飞鹰卫相当于前世历史上的锦衣卫,虽说没有锦衣卫特权大,却也有自己的诏狱,一样臭名昭着,而诏狱正是北镇抚使主管。
有这么多倚仗,又是救忠良……
而且,飞鹰卫的北镇抚使让她去帮忙,不管她愿不愿意,似乎都不敢不去。
冯初晨再次问道,“真的无事?”
“骗你我脸上长疮。”
这是上官如玉最恶毒的诅咒。
“若他死了咋办。”
“跟你无关。我们已经做好安排,没人知道你去了那里。”
冯初晨道,“容我换身衣裳。”
又对芍药道,“你和王婶跟我一起去。”
王婶当助手,芍药当保镖。
王婶不太赞成姑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,但姑娘答应了,她也只得跟着去。
芍药则是兴奋得不行,既能跟着姑娘看热闹,又能多看两眼上官如玉。
上官如玉又交待道,“不管对谁,都不能说你们去那里。”
她们当然不敢说。
冯初晨换成利落的比甲,让芍药和王婶拿着手术器械、手术服、两罐消毒水、一些消过毒的软布。
医馆里随时都放着几罐备用消毒水,煮沸后用罐子装着。
在冯初晨的感染下,之前所说的“防止外邪入体”都被医馆的人称为“消毒”。
虽然上官如玉说那里他准备了一些手术用的东西,冯初晨还是愿意用自己的。
没叫半夏,医馆必须有一个当事的人守着。
上官如玉上了院子里的马上,冯初晨三人去胡同口上另一辆马车。
端砚来到车前小声道,“车里有几件斗篷,套上,别让人看出你们是女人。”
斗篷黑色,又长又大,还带帽子。
三人套上,再戴上口罩,捂得严严实实。
端砚恶狠狠的声音又传来,“那个丫头不要眼睛乱闪,不该看的不要看。”
刚才看到傻大个丫头紧着盯着自家公子瞧,他恨不得上前踢她几脚,看在冯姑娘的面上才忍了。
芍药缩了缩脖子。
王婶气得掐了她几下,小声骂道,“教了你多少遍,就是不长记性,回去再收拾你。”
马车小跑起来。
芍药小声说道,“我就是想看看上官公子擦没擦茉莉粉。刚才仔细看了,他没擦粉,擦的是香脂,脸像剥了皮的鸡蛋,又滑溜又好闻……”
王婶气得又使劲掐了她几下,“还敢乱说话。”
冯初晨冷脸说道,“回家后罚站两个时辰,扣一个月月钱。”
还敢直勾勾地看人,这丫头必须好好教一教。
芍药撅嘴不敢再言语。想到要扣那么多月钱,心都在流血。
马车走了近一个时辰,来到一处大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