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能每天来施针,有时要半夏代替,半夏功力不行,时间又会推后。
四五个月应该没问题。
但她不能说实话,别人不会信,她也不愿意太过暴露实力。
只要能把病治好,再苦再难明夫人都愿意。
可小姑娘说半年有可能治愈,这话又令她生疑。哪怕再好的御医和大夫,也不敢说能治愈这个病,更何况半年。
小姑娘不会在哄人吧?
李嬷嬷也不相信,瞪大眼睛看着冯初晨。
“你说半年能治好?”
冯初晨目光坦然,静静看着她说道,“我说的是快则半年,慢则两年。”
明夫人怔怔看了冯初晨小半刻钟,才点头说道,“我愿意配合。若冯姑娘真能治好我的病,定有重谢。”
这么多年了,她又有了一丝希望。
冯初晨道,“重谢不敢当。每天一次针灸、一次推拿、四次汤药,辅加外敷和泡洗,先期每治疗十天歇息五天……针灸、推拿我来做,只是我非常忙,
“若临时有事就让半夏来,而三日一次的刺络我必须亲自施针。夫人还要自行练习下身肌肉收缩,怎么做我告诉你……”
李嬷嬷道,“最好每次都由冯大夫亲自针灸推拿。”
冯初晨道,“我只能争取。经常有人直接去医馆接人,许多人家我得罪不起,不敢不去。”
明夫人和李嬷嬷都知道得罪不起的人是指权贵甚至皇家,也不好强求。
冯初晨提笔开了药,又跟明夫人和李嬷嬷讲明如何外敷和泡洗,以及下身肌肉练习。
听到后者,明夫人红了脸,却记得非常认真。
李嬷嬷更认真,“我没记住,冯姑娘再说一遍。”
此时已经午时,明夫人道,“留冯姑娘吃晌饭,下晌做针灸推拿。请老爷和山月、山枫在外院吃饭吧。”
老公爷和老太君进宫了,先前说好晌午他们来这里陪她。
话音刚落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几串脚步声。
接着是门外丫头的声音,“奴婢见过国公爷、大爷、二爷、上官公子。”
一个小奶音响起,“小月月,小月月……”
是阿玄。
脚步声停下,上官如玉的笑声,“小家伙回来了,嘴儿真甜。”
“小玉玉,小玉玉。”
一个介乎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公子音,“哈哈,只有阿玄敢这么叫大哥。”
明山月冷清的声音,“再乱叫拔光你的毛。”
阿玄又叫道,“啊~~啊~~吸气,呼气,使劲……”
众人又是一阵笑。
明山月兄弟和上官如玉及几个小丫头不知阿玄学的谁,其他过来人都听出来了。
定国公笑道,“这是在哪里学的?”
冯初晨忍笑忍得难受。
这当然是在他们医馆学的。阿玄偶尔会来医馆玩,冯初晨在就跟冯初晨玩,冯初晨忙就跟冯不疾或芍药、大头玩。
医馆里这个声音最多。
明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说道,“把冯姑娘请去西厢吃饭吧。等爷们吃完饭走了,再来上房治病。”
她身体不便,一般都在这间屋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