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李煜和洪振国新婚庆典的一切事务都安排好了,观礼台上下的一众人群,都在等待着庆典的钟声敲响
辰时三刻,婚庆的钟声准时敲响,毕彩云站在礼台中央,白衣在晨光里泛着如火的光晕,手中的云锦婚书,随着灵力的流转微微颤动
洪振国穿着一身玄色常服,腰间只系着那柄刻着“煜”字的短剑
他望着从灵溪对岸走来的李煜,凤冠霞帔在她身上,竟没有半分张扬,反而衬着她眼底的温柔愈清澈
当两人在礼台前站定时,毕彩云忽然抬手轻挥,礼台周围的农户们手里的农具,竟齐齐地出嗡鸣,像是在为他们奏响婚乐
“洪振国、李煜。”毕彩云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振煜洞天
那些正在加固防务的工匠、救治伤员的医者、培育灵苗的农夫,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计,朝着礼台的方向望去
“今日,天地为证,九天为媒,我毕彩云以师傅之名,为他俩主持婚礼庆典。”
他展开云锦婚书,上面的日月星辰忽然活了过来,化作两道流光,分别融入两人眉心
“振国,你是否愿意以九天之主的名义起誓,此生守护振煜洞天的生灵,无论顺境逆境,永不背弃初心?”
洪振国望着台下那些或老或少的面孔,有白苍苍的洪长老,有鬓角染霜的秦碧瑶,有抱着农具的阿苏,还有远处结界上隐约可见的巡逻卫士
他单膝跪地,掌心按在礼台的青石板上,那里刻着无数细密的划痕,都是战后重建时留下的
“我愿意!若为此誓,甘受九天雷法!”
“李煜,你是否愿意以九天之母的名义起誓,此生与洪振国同心同德,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粒种子,每一缕炊烟,无论生死祸福,永不相负。”
毕彩云的声音里带着些微哽咽,她看着这个当年总躲在树后偷偷哭鼻子的小姑娘,如今已能坦然面对世间风雨
李煜的指尖轻轻拂过间的凤凰钗,钗间的红宝石忽然亮起,映出远处灵田里正在抽芽的玉稻
她屈膝回礼,声音清亮如溪,“我愿意!若违此誓,让我灵力尽散,永坠凡尘。”
毕彩云正要宣布礼成,东境忽然传来尖锐的呼啸
洪振国瞬间将李煜护在身后,腰间的短剑已经出鞘,玄铁长剑剑身映出远处急靠近的黑点
是噬魂蝶,翅膀扇动的声音,像无数面破鼓在同时敲响
“按预案行动!”洪振国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洞天
那些观礼的长老们,纷纷取出兵器,原本装饰礼台的红灯笼突然炸裂,飞出的淬灵油箭矢,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,“赵虎,破灵弩营压制左翼!”
毕彩云忽然抬手结印,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她身前的云锦婚书,化作一道金光,将礼台笼罩其中
“你们去,这里有我!”她望着两个徒弟的背影,忽然想起他们小时候,在藏经阁偷偷学习禁术时,也是这样,一个在前,一个在后
记住为师的话,“守护不是禁锢,是让这片土地能自由呼吸。”
李煜从间拔下凤凰钗,钗尖射出的红光将最先靠近的噬魂蝶烧成灰烬
“振国,右翼交给我。”她的霜雪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剑气所过之处,黑气凝结的蝶翅纷纷碎裂
寒霜剑的寒气与噬魂蝶的黑气碰撞,在半空炸开细碎的冰晶
李煜足尖轻点着晒谷场的石碾,素白的裙摆,在风中舒展如蝶翼。她忽然想起毕师曾经说的“剑随心走”
手腕轻转间,剑气竟在半空划出一道圆弧,将二十余只噬魂蝶同时圈在其中
“阿煜,小心!”洪振国的怒吼穿透厮杀声,他瞥见断魂谷谷主的骨鞭正从斜后方袭来,那乌黑的鞭梢上缠绕着无数怨灵虚影
显然是淬了幽冥剧毒,龙纹剑脱手飞出,在半空化作一到金龙,堪堪撞开骨边的同时,他已扑到李煜身前,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断魂谷主一掌
“噗……”玄色常服瞬间被鲜血染红,洪振国闷哼一声,却反手将李煜往礼台方向推去,“回毕师身边。”
李煜望着他嘴角溢出的黑血,霜雪剑忽然出嗡鸣,她没有后退,反而剑随身走,硬生生的在噬魂蝶群中劈开一条路
指尖的凤凰钗红光暴涨,“要走一起走!”钗间的火焰与剑身的寒气交织,竟形成一道红白相间的光幕,将两人护在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