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修改过星图。”她指尖沿着那道分支划过石壁,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
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苏醒,“不是上古大能,手法太新,最多不过二十多年。”
二十多年前,正是她和洪正国刚刚平定天魔之乱,执掌九天大权的时候
那段时间,九天百废待兴,他们几乎每日都在天主殿处理政务,从未听说过,有人动过玄冰原的禁制
会是谁?洪振国的刀芒又亮了几分,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冰崖上除了风声,听不到任何动静,但他本能地觉得,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
李煜没有说话,她闭上眼睛,神识如水流般漫开,渗入石壁深处,这是它独有的能力,能与蕴含灵力的器物“对话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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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她的神识正顺着星图的纹路游走,触到了一个冰冷而庞大的存在,那是界门的核心,像一颗沉睡的心脏,每一次跳动,都带着空间的震颤
“它在等!”李煜睁开眼睛,眸中映着心头的金光,“等双星交汇时的能量,……也等能触动它的人。”
洪振国的振煜玉佩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,像是要挣脱那道金光织成的网
他伸手去按,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玉佩传来,顺着手臂涌向他的丹田,那是他的本源神力,竟在被玉佩牵引着,缓缓注入石壁中的界门核心
“不好!”他想撤回神力,却现那股吸力如同附骨之蛆,越是挣扎,流失的神力就越多,战甲上的星髓开始变暗,那是神力损失的迹象
李煜见状,立刻催动自身灵力,化作一道青线缠上洪振国的手臂,青线触到吸力的瞬间
竟被染成了灰黑色,她能感觉到那吸力中,混杂着一种陌生的法则之力,正在瓦解他的灵力结构
“是平行世界的法则,”他咬着牙,加大灵力输出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
“它在排斥九天的力量,却又在掠夺我们的本源。”
就在这时,灵犀静突然出一声清越的鸣响,镜面上浮现出碧彩云的身影
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幻象,她的面容清晰可见,鬓边的银簪微微颤动,眼神里满是焦急
“快停下!”毕彩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那不是界门,是界噬,是在上古时期,用来吞噬失控界域的凶物。”
“界噬?”李煜和洪振国同时心头一震,他们曾在《九天异闻录》中见过这个名字
书中说,界噬是混沌孕育的怪物,以界域法则为食,一旦被它锁定,整个界域都会被它一点点地吞噬,最终化为虚无
“可它明明……”洪振国想说他有着界门的气息,却突然说不下去
他低头看向振煜玉佩,玉佩的红光正在变得暗淡,而石壁上的星图却越来越亮,那些金色的纹路中,隐隐透出一种贪婪、饥饿的气息
“它在模仿界门。”毕彩云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灵犀镜的光芒正在迅衰退
“它被封印在玄冰原深处,借天魔之乱的余波苏醒,又模仿界面的气息,引诱你们,它要的不是你们的神力,是你们的‘界主命格’。”
毕彩云长叹一声,“界主命格是执掌九天者与生俱来的气运,蕴含着整个九天的法则印记
“一旦被界噬夺走,不仅你们会身死道消,整个九天都都会失去法则庇护,成为界噬口中的粮食。”
“撤!”李煜当机立断,左手捏碎一枚“回天符”,符光化作一道屏障挡住吸力,右手抓住洪振国的手腕,强行将他拽离石壁
洪振国借着符光的推力,猛地向后一跃,振煜玉佩终于挣脱了吸力,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冰面上
两人刚站稳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石壁上的星图突然炸开,金色的纹路,化作无数道尖刺,刺向他们的后背
“小心!”洪振国反手将李煜护在身后,同时祭出振煜盾,盾面与尖刺碰撞的瞬间,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,火星四溅
洪振国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,手臂一阵麻,竟被震得后退了三步,盾面上出现了三道深深的划痕
李煜趁机祭出紫电枪,枪尖凝聚着她毕生修为的紫电之力,对着石壁狠狠刺出
紫电枪本是克制邪祟的神器,此刻刺在石壁上,却出“噗”的一声闷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