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一吹,他那颗被焦虑烧得滚烫的头脑,才稍稍清醒了几分。
接下来,就是去找那个叫陆长平的。
将他手里的任务。
替王总旗拿回来了。
他必须要让这些锦衣卫早些破案。
否则。
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原谅自己。
不过,光靠自己一个人,人微言轻。
未必能撼动那个姓陆的关系户。
他有听说过这位陆总旗。
据说对方,立下了很大的功劳。
甚至连皇上,都亲自接见过一回,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。
而且对方,是按规矩行事。
用实力,从王总旗手中,抢走了那个任务。
自己冒然上鉴,根本无理可挑。
这该如何是好?
就在此时。
吴全忽然想起一事。
他那位在户部当差的老友周淼,府上好像也遭了贼,丢失的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宝物。
同病相怜,正好可以联手!
“去户部侍郎府!”
吴全对着车夫沉声吩咐。
马车立刻调转方向,朝着城南驶去。
到了周府,果不其然,里面灯火通明,气氛凝重。
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,走路都踮着脚尖。
吴全一进门,便看到好友周淼正坐在堂中,唉声叹气,满脸愁容。
“周兄!”
吴全没有喊周大人,而是喊周兄,以此来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同时,他快步上前,脸上挤出感同身受的悲痛,“兄弟我来晚了!听闻府上也遭了那天杀的贼人,你我……你我可真是同病相怜啊!”
周淼见是好友深夜到访,也连忙起身相迎,脸上满是苦涩,“吴兄,让你见笑了。唉,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“何止是不幸!”
吴全一拍大腿,愤然道,“我那孩儿,就指着丢失的那件‘玲珑心’续命,如今已是危在旦夕!周兄,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!”
他凑上前,压低了声音,将刚才从王承德那里听来的话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“我刚从锦衣卫王承德王总旗那里过来。王总旗说了,这案子本是他查办,眼看就要有些眉目,却被一个姓陆的黄口小儿,仗着关系硬,把案子给抢了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