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勒,上面的人说咯,乱世用重典,这帮人以前不至于此,现在嘛,算他们倒霉咯,我看还有一个对着邻居小姑娘吹口哨的也被弄来了。”
“额”
这样的监督工作很是无聊,白不艺在工人们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和他们聊聊天。
“嘿?我看你的名字是?雷鸣鸣,你为什么要看那种东西?不知道现在违法吗?”
这人年纪有些大了,似乎是经历过灾变前的日子的。
“嗐,长官是女的,这些事儿不好和你明说,不过我还是不服气的,我现在西十多了,灾变前只要是个男的谁不看?的男的都要抓来劳动,剩下的20要首接枪毙。”
“嗯?你这话说勒,我老汉和义父他们就不看那玩意儿。”
“哦,你又晓得了,你怎么知道他们灾变前看不看?”
白不艺脑袋一歪,脑海里浮现出白洪羽的模样,看起来一副冷淡的样子,不像是会看那种东西的人。
“额我也不晓得,那时候我都没记忆,不过你不冤枉,法就是法,不过你哪里搞到的啊?”
工人表情很是复杂,说:
“搞到一个硬盘,哪晓得是钓鱼执法。”
“哦。”
随后白不艺又问另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工人道:
“你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嘛,考试作弊干什么?不会就不会咯。”
“我呢,胆子小,想着读不了书就要去打仗,我怕得很啊,所以就关键是夹带的东西它还没考,也是滑稽了。”
“你这是怕承担责任,我们都怕死怕血腥,来了之后慢慢地也就适应了,不就是一条命嘛,我们有办法勒,死得都很快,不用怕嘛,比起你这样社会性死亡好多咯。”
“也是,这样一来,我媳妇都娶不到了,这辈子算是完蛋了,还不如战场上战死来得值。”
“明白就好咯,好好改造。”
社会性死亡,这是一个白不艺学到的新词,马骁教的。
这帮人犯过事,上升的渠道首接被堵住了,这一辈子似乎都没办法改变低人一等的状态了。
社会上的工作机会本来就少,谁也不愿意雇用一个劳改过的人,为了赚到生计,劳改营似乎来了就很难再出去了,至少这里有饱饭,时不时还能发一点补贴。
整个北境建设项目年年都有,国家誓要把北境打造成一个钢铁堡垒群,故而也乐得这些廉价劳动力的持久输出。
只是之前说过,女性大体是物质的,所以这帮以男人为主的群体,他的婚姻是不要太过奢求了,劳改营的女工人倒是成了香饽饽,没有正经人要,成了被男工人争抢的对象,相对范围内能有更多的选择。
“话说回来,为什么你们大部分都是男勒?”
白不艺看着一群人里只有一个女人,不由得有些好奇。
“哦哦,女人犯了我们这种程度的罪大部分都去了工作相对较为轻松的地方,我们是重工劳改营,需要力气。”
“哦。”
“城里这么多纺织厂,有一座全都是犯了点事的女工。”
“这样啊,那这个女人怎么进到这里了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