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烟尖叫着清醒过来,眼前是江离焦急的面容,他正抓着自己双肩,自己也正抓着他双臂,也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苏妈妈和别枝都挤在床边,惊恐又担忧地望着她,还伸手在她眼前晃着。
“娘子!娘子——”
“烟儿?”
南烟意识终于回到了现实,深深吸了一口气,余悸未消地一把投入了江离怀抱。
“我做了个好吓人的噩梦!”
“好可怕——”
床边一众人愣了一下,跟着一起长长松了口气。
原来只是个梦!
江离轻拍着她的背:“没事了,那只是个梦而已,没事了!”
因为噩梦惊吓过度的心跳逐渐在江离拍背的节奏中平复下来,南烟终于从他怀里抬起来头,这才后知后觉地问。
“你……怎么在我房间?”
她这一问,别枝便忍不住要抱怨了。
“娘子你还说呢!”
“今日可是你跟江公子大婚之日,按理你是新妇,未过门前你们是不能相见的!”
“谁知娘子你一早便叫不醒,还一身大汗淋漓呓语不断!”
苏妈妈接下了话。
“我们实在担心娘子你是不是又发病了,所以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规矩,赶紧去把江公子请来给娘子你瞧瞧了。”
“不过江公子还真是灵验,都还不曾把脉,只是叫了娘子几声,娘子你还真醒了!”
别枝打趣:“想来娘子是挑人叫起床呢!我和苏妈妈叫便叫不动,江公子一叫便醒了!”
闻言,南烟闹了个大红脸,她们却掩嘴笑出了声。
唯独江离面色有些凝重,沉默不语。
南烟笑骂她们:“又拿我消遣打趣!”
江离适时按着她腕脉听了听,神色缓和了一些说:“没什么大碍,应该只是一场梦魇。”
有他保证,南烟和苏妈妈别枝都安心。
苏妈妈提醒:“既然没事,那娘子可要赶紧起床准备了。”
“今日大婚,事可多可忙了呢!”
南烟跟她们都已历过一次,自然是明白,当即敲了下别枝脑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