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在我身边,可以。”翎云傲然冷笑,“三个月内,看谁先动心。我赌你输。”
“还算有意思。”两眼一亮,挽云扭头朝一脸比膜拜神情的师叔笑道:“师傅,听见没?麻烦你做个见证人,免得到时他抵赖……对了,赌注是什么?”
“心。”
“心?”
挽云不解地歪头,什么心?真心?
“我说的是,心脏。”翎云抹起唇角邪肆一笑,“输者,自掏心脏。怎么样,赌还是不赌?”
“翎儿!”师叔一惊,连连摆手:“这可怎么行啊!要赌也不能赌这么血腥的啊!能不能赌点清新脱俗的?……赌钱怎么样?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挽云咬牙,迎上他冷冽的眸光,“师傅,别说了,我赌。”只要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,不管是什么的机会,她都不愿错过。
尽管这个赌约,从一开始她便输了。
“太子殿下,臣刘丹求见。”屋外有人屏气凝神叩首一拜。
诱人的女人香气顷刻间透进来,几抹窈窕身影投射在纸门上,因为呼吸微促而胸口起伏,个个都颔首弯腰谦卑地模样。
翎云立即明白了他的来意,扫了眼挽云,负手冷笑,“献美人?这个我喜欢……”他勾头,侧在挽云耳畔低低道:“赌约已经开始了,师妹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挽云捏紧了拳头,强抑住自己望向门外的眼。她隐约猜到他会做什么。
“那还不离去?想打扰我一夜春宵?”他挑眉。
“没兴趣。”挽云转过背去,动作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,“师傅,走了。我们去楼下,我请你喝酒!”
“沐儿……”师叔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两人,这样……真的好吗?
“走啦!陪你喝酒,就算给你践行,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……”挽云笑着上前,扯过师叔就走,边走边头也不回地道:“不打搅你了,明天走时别忘了叫上我。”
“沐儿……”
“少废话!再说话我踹你!”
翠绿身影哈哈笑着拖唧唧歪歪地白胖老头离去,直至走出房门,消失在走廊尽头,都未表现出一刻的犹豫。
翎云负手,淡淡看着他们的背影,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夜半时分,楼上女子的呻、吟声还在持续,床板不断地咯吱咯吱响,足以可见楼上战况如何激烈。
师叔夺过挽云手中的酒瓶,又俯身盖住其他未开的酒,皱眉严肃道:“别再喝了!你都喝了三大瓶了!再喝肚中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啊!?”
这翎儿也太嚣张了!就算想炫耀自己的雄风,也不必做到如此绝啊!
“呀呀呸!什么破质量!”挽云醉眼朦胧地食指指天:“我靠!还让不让人睡了!我说太子殿下,你可不可以换张质量好的床?啊?”
“别这样,难过时别憋在心里,说出来会好受些。”师叔安抚地拍拍挽云的肩,有些心疼这丫头的倔强,“他现在看不到,难受就哭出来!”
“呀呀呸!谁难过啊?哈哈哈……”挽云咧嘴哈哈笑着,两行泪水毫不征兆地砸下。
“呀呀呸!我才没哭呢。”飞快地擦干泪水,挽云撕下带血的那截衣袖,一把塞到师叔的怀里,顺势拍了拍他的脑袋,笑得没心没肺:“翎云的事,就拜托师叔了。”
师叔接过,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里。抬首,他叹口气,郑重其事的按住挽云的手,“丫头,我家翎儿……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没有回答,挽云打了个酒嗝,嘭地一下扑倒在桌上。看模样好似是喝醉了,可一双肩膀却止不住地细细抖着。
所有心痛的眼泪,只能藏在别人看不到的暗处。
自己决定的路,自己认定的人,哪怕流血流泪,也要一直走下去!
二楼太子房内,翎云负手边,五名美人衣衫整齐地坐在床上,按照太子的吩咐,个个面色红涨努力地呻、吟,附带奋力摇床,眼中难免不了哀怨。
这个女子,有点意思。
夜风拂面,冷峻男子唇角抹起若有若的笑,末了,冷冷道:“再大声些。”
“是。”美人们点头,低头努力摇床,眼神哀怨——本以为有机会攀龙附凤,结果却做了一夜苦力,这话说出去谁信啊?呜呜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