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”
翎云昂起下颚,挑眉低低道:“朕看着,你好像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。抢你感兴趣的女人,朕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莫谦然一愣,尔后开始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,一头黑发凌乱披散,半响又摇摇头:“这话应该让她听听,让她听听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!”
“哪又如何?”翎云斜斜勾起唇角,字字蕴起杀气而出:“莫谦然,朕警告你,不准靠近这个女人,不准靠近朕的母亲!否则,朕绝不会对你客气。”
“轩辕睿,朕也告诉你,你怀中的这个女人不过是别人用过的破鞋,朕从来就不削一顾。”
见他的瞳孔微微扩张,莫谦然微笑而对,温水般淡然:“还有,在朕心中,朕的母妃早就死了,对你的母亲朕更是不削一顾。告诉你,朕,与你轩辕,从来就毫干系!”
“如此,最好。”
翎云冷笑一声,抱着挽云,背对莫谦然大跨步离去。
盘旋不散的凝重气氛总算撤去,大臣们三三两两搀扶着起身,恨不得兔子似的飞速逃离此地。
“陈皇后,没事?”
宇文太子弯腰想要去扶陈文瀚,手腕才刚递出,却突然被陆纪辰一把抓住。
询问地目光看着“他”,宇文拓一脸辜:“陆皇帝,为何抓本宫的手?”
陆纪辰才不管他笑得有多辜,死握着他的手不放,两眼星辰般灼亮,霸气的一笑道:“不如,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谈谈?”
“谈什么?”宇文太子一头雾水。
咧嘴露出一口闪亮白牙,陆纪辰从怀中摸出个小巧的玉蛊在他眼前晃了晃,凑到他耳侧一字一字轻轻道:
“就谈——你在朕大婚时借故离开大殿,偷埋在朕爱后寝宫后花园的巫蛊……不知北宫太子可愿赏脸?”
“今儿是个好日子,艳阳高照白云飘,主子被召乾龙殿,不封妃也是嫔,老奴跟着乐呵呵,乐呀乐呵呵~”
哼着压根不押韵的小调,嬷嬷心情很好地在替主子打扫房间。不想宁静那么快又被打破,身后房门哐蹚一声大力被踹开,嬷嬷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,骂着“要死啊”,甩着抹布回身就要动嘴训人,冷不防竟对上皇上抱着主子而入,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!扑腾一声顺溜地跪在地上哆嗦,“参、参见皇上……”
翎云直接略过嬷嬷,大步走向床榻,将怀中挽云放下,俯身就去撕她的衣裳。
嬷嬷傻眼了,皇上这是要做什么?大白天门也没关呀!
……她要不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悄悄退出去顺带关个门?
刺啦刺啦地撕布身,翎云毫不怜惜,以最粗犷的方式将挽云上身剥了个干净,当看清楚她右臂洁白一片,哪里还有象征贞洁的守宫砂?顿时心头涌出一股名怒火!思及莫谦然那句挪揄的“别人用过的破鞋”,更是火冒三丈!有气又不知往何处发,一掌狠狠击在床榻上!
“老奴该死!老奴马上退下!”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坏了圣上兴致,惶恐地连连磕头,跌撞爬起身准备出去,可才刚站起身,那头翎云已起身,一句话也未说,便甩下床榻上的挽云,头也不回冷然离去。
“皇上!皇……”
嬷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只见明黄身影风一般席卷而去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,真不知唱的是哪出。摸摸额头,她叹了口气,躬身挪至床榻边,探头一看,又吓了一跳!
主子赤着上身,左臂上好大一个伤口,血都结痂了!眼睛上还蒙着一块翠布,头发凌乱得很,嘴唇都咬出血了,真不知主子出去一趟究竟经历了些什么!
“主子呀!您怎么了?别吓老奴呀!”嬷嬷扯过被子盖住挽云的身体,忙不迭地将遮住她眼睛的布给解了,只见那双最是灵气的眼睛紧闭,长睫掩下,却藏不住眼角的泪痕。
“诶呀!主子您是怎么了?怎么哭了?”
嬷嬷有些慌了,莫不是主子和皇上闹别扭了?
“没事。”挽云不愿睁眼,闭着眼淡淡道,“出去,让我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“可是,主子……”
“出去,我很累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她死撑着不愿松口,嬷嬷也没有办法,帮她掩好被子,又出去拿进来一套全新的衣裳放在她床边,这才躬身轻轻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