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可不是!我手套还破了,那毛塞我指甲缝里好几天弄不出来!那畜生肚子里还怀着几个崽儿呢,都挤出来了,哎呀那个惨!
我听着听着不对:你说的是掏出来的女尸吗?
他吓了一跳:哪来的女尸?就掏出来一只死猫!
我一把推开他。
飞奔到那“鬼屋”,啪啪啪拍着门。
一个人出来开门,四目相对,我俩都傻了——是小飞!
我问他:你怎么租到这儿了?
他挠着头说:哥,我过些天就能给你还钱了。这房子是买的,比市价便宜了十万!一倒手我就能赚十万!哥,到时候你想去哪儿玩咱就去哪儿,兄弟买单!
我问:你哪儿来的钱?
他说:我让我妈把老家那两套房子卖了!
说完他妈就从厨房闪了出来。
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派出所的小警察一本正经地不给查。敬烟也不要。我和小飞沮丧地要出门,看门的大爷喊住了我。
他说,孩子,你们问的房子就是我儿子的。给你们说实话:七年前我儿媳妇在屋里吊死了,儿子就去外地了。后来这房子让一个老眨巴眼睛的男娃娃买走了。就老听说房子租客换得勤。你们是也要租?那房子其实没事儿,就是心里膈应点儿!你们两个男娃娃……
我跟小飞折回去报了案。
去中介公司一问,人已经跑了。
警察来屋里提取指纹,拿着可乐一闻,说:味儿好像不对,说着就把整箱搬走了。小飞的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。
我也想哭。
#张小军与妞妞的不解之缘
说谎是不好的。
我爸在报社当夜班编辑,我妈在医院当妇产科大夫,我在光明小学五年三班上学,我叫张小军。
好吧,上面都是谎话。
晚辈姓敖名时,字启礼,号目前还没有,毕竟我还是个无名小辈。家父乃是叹无河河伯,司布雷行雨,因为人刚正不阿,得罪了权贵,现被贬黜到凡间;家母乃是守彗河河伯的幺女,司草药,也一同被贬。至今已三日,人间三载有余。
——李老师!李老师!你怎么了?头晕吗?
我望着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的李老师,有些目瞪口呆。突然两道光芒“嗖嗖”闪过,我爸和我妈出现在了我面前,我妈还穿着白大褂。
小军,你怎么回事儿?不是告诉你跟谁都不能说实话吗?妈妈语速很快地问。
甭废话了!我爸烦躁地说,他正把手放在李老师的额头上,集中精神慢慢清除着她的记忆。
可是……可是李老师说……说谎是不好的。我嗫嚅道。
傻孩子,除了咱们家的事儿,说其他谎才是不好的。咱们家的事,不算说谎,这叫天机不可泄露。我妈一下下摸着我的脑袋。
这个孩子,真是愚钝不堪!我爸瞪了我一眼,说,还有四天,哦不,四年,小军,你能不能稍微老实点儿,别整天惹是生非!
我爸说的惹是生非我有点儿不敢苟同。我只是看不过大胖老欺负我的前座、他的同桌妞妞,小小惩罚了他一下:把他放在妞妞书包里的毛毛虫全弄到他的牛奶里去了。他“哧溜哧溜”地喝着牛奶,喝到最后,牛奶怎么是绿色的,味儿也不对了?使劲吸也吸不动了。他剪开包装盒一看,吸管尽头堵着一张已经被吸光汁液的毛毛虫皮。盒底还有七八只已经喝饱牛奶的毛毛虫挤在一起蠕动着。大胖哭得脸上的肥肉都把眼睛挤住找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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