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,她垂皮的老脸抽搐,枯皮裂响,枯手紧攥成拳,骨节咯咯作响!
实在是大意,不曾想这少昊的一切布局,本就是奔着自己来的!?
那他设局引来长乘,搅弄雷祖觉醒,与离火夜晚深情告别,算什么…。。。!?
软姐儿心内再沉一分!
是了…。。。
正因他少昊深谙世间因果法则,所以绝不可能主动做局!
即使做局,也得假借他人之手,这样,他少昊只需顺水推舟,处于因果之内,便不是那个因!!
…。。。他知,我定会死守雷祖,我会将全部精力放在长乘院落!
正因我在院内布局多年,正因是冲着我来,所以他不知我有何暗探,不敢妄动!
所以,他在那院子里的桩桩件件,都会做足戏份!
他只得从身边之人下手,但…。。。!
长乘跟来,是长乘自己多疑。
至于雷罚,是雷祖个人情爱之事。
离火寻乾石,本就是离火急功近利。
但最终,全都为了引我入这因果之瓮,引我起了这天地否的因果之头…!?
所以,在这场天地否的灭世之局内…。。。他仅仅只是来了两趟鲛泪湖!?
好啊,好啊,好计谋……白帝少昊!
此刻,蜈公望着软姐儿的脸色愈来愈沉,眸色瞬间慌乱,急急道:“什…。。?”
软姐儿褐眸燃起怒焰,宛如深渊毒火,咬牙切齿:“他今日压根就不是要毁什么乾石,根本就是奔着要拉我们下水,给他提供讯息!”
“因此事是我挑头,事发后,因果也是我来背。。。!”
说着,她眉宇间满是愤怒,枯瘦身躯猛退一步,褶唇颤抖,透着一抹吃了大亏的懊悔!
闻言,蜈公阴骘的老脸上划过一抹毒辣,骤然明了,眸内骇然分明:“。。。…白帝少昊,够阴!”
他看向软姐儿,眸色透着担忧:“软姐儿…那咱们还。。。”
此刻的软姐儿,透着一抹不顾一切的疯狂,老皮囊裂,似将所有的屈辱化作灭世之志…。。。
她心下一狠,枯手猛挥:“无碍,总归目标一致!”
“…。。。只要能重返海内!”
她忆起往事,眸内染上绝望的痛,如寒渊封魂,枯唇颤抖,喃喃:“孕育水神冥烨,救治大洪水,与禹帝交好,接西王母重任,坤石换乾石,建立易学院…。”
“哈哈,…。。。桩桩件件,好事全是她息壤的!”
软姐儿的嗓音如枯木裂响,枯手紧攥,骨节咯咯:“轮到我,便只能设计雷祖扒皮,即使是设计海内,也是让海内诸神去求助她息壤神!?”
“如何坏事都轮我头上?!这海内三界,可笑的因果,我背的还少吗?!!”
说着,软姐儿眸色绝望,透着一抹撕心裂肺的悲怆。
她是那样发了狠的阴毒,不甘的疯狂…。。。
蜈公那苍老的丑脸上,泛着心痛的无助,扯着扭曲的唇角:“软姐儿……”
软姐儿褶眸一抬,迸出阴骘:“回!”
随着她枯手猛挥,二人凭空消失,只留下月色清冷如霜…。。。
惨白之光洒满湖面,寒露凝光,波光幽暗,透着一抹刺骨的肃杀与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