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撕心裂肺的痛楚再度传来,如万针刺骨!
老缚瞳孔骤缩,血丝密布!
未等她反应过来,启明死攥她臂膀,怒吼一声:“缚荛!”
他血眸怒瞪,面容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悲痛,低喝道:“齐寰耗你二十余年,你尚未亲眼见他苦果,岂能甘心!?”
老缚只被启明拽着,身如枯槁,眸色慌乱,透着一抹未清明的无措,嗓音破碎:“汤爷。。。我…。。?”
紧接着,她转过头,愣怔望向屋内。
面前,长乘垂首,面容凝重如铁,疲惫的凤眸含痛,似不忍直视。
屋内药材散落,宛如战场残骸,瓷瓶碎裂,药汁泼地,腥臭刺鼻。
一旁,齐寰如尸横陈,墨发湿黏,脖颈包扎渗血,面无血色,只有胸膛微动。
“齐寰!?”
老缚不可置信地尖叫一声!
她枯躯预坐起,大片浆糊剥落,全身伤口再次丝丝涌出血浆!
启明立刻挡于齐寰面前,沉声道:“我已将他精血取出,厚敷你全身一天一夜。”
他脸色严峻,眸内如刀:“你现在,立即运气,将体内齐寰的精血吸收。”
老缚只觉脑内轰地炸了!!
下一刻,她双手狂乱地抓挠胸膛浆糊,预冲下床,撕心裂肺地大吼:“谁!!谁敢未经我允,放出齐寰!?”
“我!”
启明怒吼一声,力如铁钳,一把猛按老缚!
老缚瞳瞪如裂,声音破碎,难以置信地缠着唇:“汤…汤爷……?!”
“完了,完了…齐寰还在昏迷吗?他醒了吗?他醒过吗!?”
她嗓音如刀裂石,血目狂乱,挣扎着喊:“齐寰不能醒,齐寰不能醒啊。。。汤爷我求求你,汤爷。。。齐寰不能醒,否则我二十三年,前功尽弃啊啊啊啊!”
长乘终于忍不住开口,声音隐隐发颤:“老缚…齐寰尚在昏迷,但…但你再不转化齐寰精血为己用。。。”
他的声音透着浓烈的不忍,哽咽分明,颤巍巍道:“你的血管,将会根根脆断,神仙难救…。。。”
可谁知,老缚闻言,血眸骤亮,分明大喜!
她脸上透着一抹旁人难以理解,十分刺眼的庆幸,顿时心安,连连点头:“尚在昏迷?!那就好,那就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长乘望着她枯唇裂开的笑,剑眉一蹙,难以置信:“老缚?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?”
老缚神思汇聚,眸底一沉:“汤爷,速将齐寰带回华东隐境!”
长乘声音裂帛,怒眸瞪她:“大高已死,雷劫余威已散,你无需抵命,莫要一错再错。。。”
“大高”一出,老缚心内钝痛!
她转头,直勾勾看向启明,透着一抹决绝的疯狂:“……汤爷,我只说一句,速将齐寰带回华东隐境!”
说这话时的老缚,周身浆糊持续剥落,血浆不断涓涓涌出,像是一具干枯腐朽的黑炭,歇斯底里地争着最后一丝执拗的疯魔…。。。
启明指尖迸出金光,直指齐寰头颅!
启明声音低沉,面如寒霜,透着滔天的怒意:“我只说一句,你,立刻运气。”
老缚身躯一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