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话语寥寥,只向陆沐炎简单讲了讲上午的对话内容。
因澹台二人一上午未回屋,心里似猫儿抓了一样,坐立难安,午饭后便立刻迅速道:“我们回屋休息。”
二人强压面下急切,起身匆匆,没入院落。
澹台二人走后,堂厅重归静谧。
阳光渐斜,长乘、少挚、陆沐炎、小宽围坐木案,泡茶“开会”。
陆沐炎见二人身影至转角消失,立刻道:“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“我眼看着他们进屋,小宽师兄出来后,他们一共在屋内待了没有三分钟,便立刻出来了。”
她手指轻敲木桌:“行李放下,他们就没动过,几乎是跟小宽师兄前后脚进的堂厅,定不可能藏在行李里面。”
“没找到,袜子我都翻了。”
话落,陆沐炎摊手,挠了挠头,深叹一口气,划过一抹懊恼。
小宽闻言,轻蹙眉头:“说不定在身上……?”
陆沐炎小嘴一嘟,倔强横眸:“我下午再去,实在不行约她去泡个澡,奶奶的。。。”
长乘轻笑一声:“哈哈,也行,院内汤泉功效甚佳,老缚经常去,对皮肤极好。”
他唇角勾着戏谑,举盏轻呷,模样倒挺悠闲,好似胜券在握,自有一套布局。
可这时,陆沐炎像是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,看向长乘:“行,不过…乘哥啊,上午你们聊的东西。。。信息量巨大啊,就这么告诉他们…。。。没问题吗?”
长乘与小宽、少挚不约而同互看一眼,几人又转头,同时看她。
三人却又默契低头,轻呷一口茶。
空气中透着一抹微妙的戏谑…。。。
长乘缓缓放下茶盏,透着狡黠,嗓音轻快:“啊?能有什么问题?”
陆沐炎眉角一抬,眸内质疑:“澹台易钟进哀牢山为乘哥寻药?”
长乘眨了眨眼,低笑一声:“谁知道他进去干什么。”
他提壶倒茶,模样十分坦然,悠悠续道:“我瞎编的啊,澹台易钟本就有那药,迟迟不给我,我顺水推舟做个人情,方便拉近关系么。”
陆沐炎眼尾一抽:“……那,听说鲛泪湖水下降,乾石要裂了。。。?”
长乘倒打一耙,难以置信看她:“哈?湖水下降,水往哪儿排啊?况且,那可是乾石啊,怎么会裂,也太脆弱了吧?”
这下倒是轮到陆沐炎真的难以置信了,她眉毛挑高,彻底震惊:“合着…乘哥你把人家框在这儿一上午,没说一句真话啊……?”
长乘放下茶盏,说的十分坦荡:“害,本就是诓他们么,顺嘴的事儿,四日后便启程,他们找谁量啊。”
忽地,长乘定睛一笑,声音散漫:“对了,我去华北找一下瞎叔,约莫着也得晚上回来,下午院长在二楼,你们别进去。”
“这澹台二人定是坐不住,得通风报信,我得让瞎叔稍制造些困难,再让他们把这假情报放出去。”
说着,长乘轻点陆沐炎几人,一一分部工作:“小炎和少挚辛苦点儿,负责与他二人戏耍,小宽守在门口,听候汤爷吩咐。”
“正好,你二人将他二人拖到晚上,我回来后再让他们自由活动,他们定会想办法将情报放出去,咱负责笑看。”
长乘话落,陆沐炎眉尾再次一抽。
这乘哥…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…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