坎宫众人,全然没有任何察觉。
一名坎宫弟子揉了揉湿透的黑袍,抱怨道:“哎呀,好潮啊,感觉哪里都黏黏糊糊的呢。”
他的声音懒散,眼中透着倦意,倒还甚是慵懒。
另一弟子抬头望向遮天蔽日的浓雾,皱眉道:“这里也没个晨昏,谁能知道现在啥时辰了啊?”
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,手中的药囊沾满泥泞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。。。
此刻,兑宫的泽祝断了一臂,面色煞白,鲜血染红紫袍,气息微弱,几近昏厥。
他倚靠在晏清肩头,眼中怒火中烧,见坎宫众人有说有笑,浑然不觉危机,心头怒气更盛!
泽祝作势要喊,却被白兑猛地抬手制止:“且慢!”
绳直指了指溪边灌木中的风符,皱眉,低声道:“坎宫…有异。”
白兑与绳直对视一眼,二人心内警觉大起!
只因…。。
仔细看,溪边垂钓的坎宫弟子手中握着一根树枝,绑着几缕头发,下面挂着一片枯黄树叶,嘴里喃喃:“这肉我都舍不得吃…可得套个大鱼啊。”
他的眼神涣散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,火光映得他面庞呆滞,宛如失魂。
另一弟子几次抓向身旁的树叶,却屡屡抓空,眼神迷离,低笑道:“这小蝴蝶嘿,比泥鳅跑的还快,花映帘来了看你急不急!”
他动作滑稽,眼中却透着空洞,面庞诡异而荒诞。
药尘身旁,一名弟子蹲在草丛中,拿着镰刀猛割一把草,哈哈大笑:“今儿吃野兔!”
他话落,手中分明抓着杂草,却笑得兴高采烈,眼中涣散,动作机械,宛如痴人。
巽宫与兑宫众人面面相觑,心头寒意渐起,渐渐回过味儿来…。。。
…。。。
坎宫,怎么了?
白兑警觉,比了个手势,二宫原地静候,与绳直迈前,径直走向药尘。
白兑开口:“药尘师弟。。。溪边可有异常?”
药尘正分拣草药,忽见白兑与绳直,竟猛地一惊!
他双眼瞪大,面色煞白,满眼戒备,大喝一声:“坎宫戒备!”
下一刻,药尘往后一撤,几摞木柴四散,发出沉闷的散落声,震得铁锅中的蘑菇汤晃荡!
他指着白兑,眼中满是惊恐,失声道:“白熊!白熊成精了!”
药尘身旁,一名弟子更加骇然!
那名弟子跌坐在地,指着绳直,声音发颤:“…木桩居然说话了,我靠!”
他的黑袍沾满草屑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手中镰刀掉落,发出清脆一声响!
这一声儿,将所有人震得不明所以!
坎宫众人蓦然转头!
下一刻,坎宫众人目光呆滞涣散,却诡异地死死盯着巽宫与兑宫!
一弟子瞪圆眼了,指着石听禅,惊呼:“妈呀,大脚趾!真是好大一个脚趾!”
他拍着大腿,笑得前仰后合,眼中却满是空洞!
石听禅闻言,面色骤然涨红,木鱼敲得更盛:“善哉善哉善哉善哉口业啊口业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