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最后一天,楚天舒将全乡各村一把手召集到一起开会。研究今年的公粮的送交,农民余粮的销路
可是菁华村一把手宋可飞没见踪影,乡秘书到县城他的家里都没找到。所有的村官儿心里都指望菁华村呢。去年,只有菁华村的动作最大,他们把农民的苞米变成饲料卖到内蒙去了。就是那些霉变苞米,都弄到酒厂换成烧酒了。
宋可飞没来开会,楚天舒很疑惑,也很愤怒!
她当即决定,乡三套班子成员,各村一把手,一起到菁华村去。
车辆停到老母猪河边,众人跟着楚天舒进入村委会大院。大门敞开,院子里空无一人,房门却紧锁着。院子里的荒草足有一尺多高,中间只有几个人踩过的脚印。
楚天舒亲自到后院找华子,让他帮忙找村干部开会。
一个多小时,张国梁、葛长缨和刘诚才在房前聚齐。三个人只有小梁子有房门钥匙,费了半天劲才打开。
楚天舒:“刘诚大哥,作为村文书,你怎么不坐班啊?”
刘诚:“楚书记,我可不是村文书,就是生产队的会计。现在正忙着粮食入库,华子催着新粮上市呢。再说你看看这村委会房里院里,像办公的地方么?”
楚天舒:“宋村长呢?”
张梁子:“他?哼哼,二十天前来一趟,跳了一阵老虎神,再就没见影儿。”
楚天舒:“不像话!华凌霄怎么没来?”
葛长缨:“到我家告诉一声来开会,他回自己家了。”
楚天舒:“葛姐,麻烦您去把他请来,就说我有话问他。梁子,想办法把会议室那屋烧一烧,太冷了。”
张梁子:“没法儿烧啊,没有炉子没有烧柴。要不然就在院子里吧,有阳光还暖和点儿。”
人们又退出屋里,来到院内。
不到十分钟,葛长缨就把华子找来了。
华子一看站的站蹲的蹲,还有几个村官儿把荒草踩倒坐在了草上。
楚天舒:“你知道宋可飞在哪里么?”
华子:“七天前还看见过。具体窝在哪可不知道。”
楚天舒:“你在哪见到他的?”
“粮食局呀。我和立梅姐去跑公章,见他正在跟郭局长在那溜须舔腚呢。我没搭理他。”
刘玉库:“华子,我想打听一下,你们加工厂今年还整不整猪饲料啦?要是能大批生产,都想沾沾光。”
华子一屁股坐到地上:“别提。提起这事儿我就来气!不是来气是愤怒!也不是愤怒,是想暴揍他们!他奶奶的,太欺负人啦。”
众人急着打听到底怎么回事
华子:“各位乡村领导,大家公粮送完了,都急着卖余粮吧?我也着急呀。咱有加工厂,有饲料配方,还经过一年的对比实验。什么仔猪料、壳郎料、育肥料,咱都摸清啦。可以批量生产,甚至可以卖到外地外省去。”
“这不错呀!这么整全乡的苞米都不愁卖。”大家一阵议论。
华子:“可是饲料只要买卖,就得有商标。这个牌那个牌,那得到工商局注册。于是我就带着康立梅去了工商局。他奶奶的,城里三产注册费最贵五百块。农民注册品牌三千!还得有两万块信誉保证金。”
“这他妈不公平啊”
华子:“不公平咱也认。说我们厂长资质不够,没技术员。要想认可厂长得交八千块认证费。这不明摆着勒大脖子么?”
村官儿们一阵吵骂:“告他们王八犊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