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了情丝蛊,也不过才几天的时间,谢同尘就变成这一副模样,再过十天半个月,那还了得。
既然选择去加害别人,那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。
掰开他的指骨后,秦罗敷抬脚离开他的房间。
她并不担心谢同尘会寻死,这么多年来,要是想死,早就去了,何必等至现在。
谢同尘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破,他只能目送秦罗敷离开。
秦罗敷走后,还特意替他关上房门。
室内残余的那一股香味无孔不入,谢同尘已经尽量屏住呼吸,却还是无法隔绝。
爱欲与恨意在胸腔里交织,他浸在欲海里无法挣脱。
头一次憎恨自己意志不坚,抵抗不了一个小小的情丝蛊。
秦罗敷关上门出来,还没走几步,就看到走廊拐角尽头站着的谢长泱。
只一瞬,秦罗敷的视线便直直撞入他的眼眸。
少年一袭白衣,手持宝剑,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。
秦罗敷微顿,“长泱师弟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方才听到楼上有动静,特意上来查看。”
从他的表情,秦罗敷看不出他在这里待了多久。
他的视线落在那间紧闭的房门,神情恍惚。
方才秦罗敷便是从那里出来。
里面住的人是谁,谢长泱心里很清楚。
蓬莱阁内一直有流言,说谢星冼和秦罗敷关系匪浅,他原本是不相信的。
但是今夜看到的,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件事情。
“夜深了,师弟也该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秦罗敷说完正欲走入自己的房间,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谢长泱匆匆走过来,“秦师姐。”
那间关上的房门里,在谢长泱出声音的那一刻,就彻底安静下来。
谢同尘在谢星冼的身体里待了那么久,自然知晓谢长泱的身份。
虽然没有正面对上过他,但谢同尘对于谢长泱这个人也谈不上半分喜欢。
更何况,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,他不希望他接近秦罗敷。
谢同尘安静的听着外面二人的谈话。
秦罗敷停下脚步,回过头,“长泱师弟,你还有事吗?”
“前几日在海边,拾到了师姐的珠串,这几天本想交还给师姐,但奈何一直都找不到时间。”
他双手递过来一枚净水白玉珠串,白玉莹润,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秦罗敷平日并不常注意身上的饰品,经他提醒才往腕间摸了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