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具身体的主导权,由谁接管并没有规律可言。
白天大多时间是谢星冼,但有时危及生命亦或者是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,谢同尘又会接过身体的控制权。
透过谢星冼的视线,他可以看到不一样的秦罗敷。
秦罗敷说,她不讨厌谢星冼。
温热的触感,特殊的香气,此时此刻尽数萦绕在他身边。
他好像在隔着另一个人去触碰她。
秦罗敷在他面前,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温和,更多是居高临下的冰冷。
安抚的话语,似轻风拂过耳畔,一颗心也变得柔软。
可是,这一切都不属于他。
这是谢星冼的。
谢同尘不明白。
为什么?
他们明明长着同一张脸,共用同一个身体。
谢星冼一个没有用的金丹期的都可以,他为何不行。
秦罗敷想要掌控蓬莱阁,最适合的人选应该是他才对。
如果谢星冼可以的话,那他伪装得好一些,像一点,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期盼的一切?
心中升起强烈的渴望,这个念头在心里不断芽成长,谢同尘整个身子都不禁颤抖起来。
秦罗敷疑惑出声,“很冷吗,你怎么突然抖了?”
谢星冼如梦初醒,脑子方才一直昏昏沉沉的,做了什么也没有印象。
这个症状并不是第一天出现了,尤其是这几天变得格外严重。
有一天早上醒来,他现浑身上下都是伤,房间里的瓷器掉落一地,遍布斑斑血迹。
他一向浅眠,这么大的动静,按理说应该会被惊醒才对。
可是,无论他怎么努力回忆那晚的事情,却依然找不到半点印象。
真是太奇怪了。
“罗敷姐姐,我没事,兴许是这几晚没有休息好。”
谢星冼心里想不明白,但还是认真的回答秦罗敷的话。
少年的眼睑下,确实有两团青黑。
一连几天的胡思乱想,他想要入睡都变得极为困难。
秦罗敷回忆起那天晚上,谢同尘跌落在瓷器碎片上的事情。
总是莫名其妙的受伤,谢星冼应该是有所怀疑了。
秦罗敷递给他一个安神香囊,“你拿着这个,或许对你有帮助。”
希望谢同尘近来能安分一些,少出来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