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清澜接过那捧荷花,爱不释手,“喜欢、我很喜欢。”
无论是什么,只要是秦罗敷所送,他都会珍视。
他将花置于胸前,指尖一点一点拂过细腻的花瓣,眼里都是淡淡的欣喜之意。
一整日下来的郁闷都因为这捧花而消失不见。
厌清澜望着秦罗敷,眼睫不住颤动,“为什么,突然要给我送花?”
秦罗敷垂下眸,“我能感受到师尊不开心。”
她只是简单的解释,厌清澜却觉得快要被一股酸涩填满。
“我开不开心,归仪也会在意吗?”
“当然。”
秦罗敷想也没想,“无论如何,师尊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,我不希望你不开心。”
她说得认真,厌清澜的一颗心像浸泡在温水里。
厌清澜用力揽住她的腰,让她坐在他腿上,隔着一捧绽放的荷花,将人按在怀里。
他的下颌搁置在秦罗敷的肩头,“既然在乎的话,那以后就多在乎一点,永远都不要再冷落我了。”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,秦罗敷忍住想要后退的念头,低低嗯了一声。
他们之间早就说不清楚了,想要撇清关系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厌清澜修的无情道,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应当还是颇大。
秦罗敷是得利者,说不愧疚是假的。
不过,既然做了这个选择,她就不会后悔。
厌清澜爱干净,长得好看,性子好,修为高,说什么她都不吃亏。
唯一担心的便是厌清澜的无情道,她希望能够补偿他。
厌清澜深深埋在秦罗敷的肩头,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香味不断传来,他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。
他大约能猜到秦罗敷心里的想法。
归仪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,肯定会担忧他修为一事
是补偿也好,是愧疚也罢,只要她心里记挂着他,最后变成什么样,谁又能说得清楚。
厌清澜亲了亲她的耳垂,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,而是充满了珍重。
秦罗敷能感觉到腰间不断收紧的力度,她拍了拍他的手背,厌清澜才稍微松开一些。
此时屋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,“客人,晚膳已经备好,现在要送进来吗?”
厌清澜顿了一下,抬眸看去秦罗敷,似乎带着一丝询问。
秦罗敷只是笑而不语,她站起身,开门让伙计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