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下了一阵大雨,楼下院里那株木槿花被打落一地花瓣。
清晨,天光还未大亮,房间的门便被人敲响。
秦罗敷没想到虞臻竟然来那么快。
才过去一夜,就抵达焰城。
“冕下。”
青年长得高挑,一袭紫衣,衣服整齐妥帖的穿在身上。
腰间束着同色的穗绦,上面挂着一枚玄紫流苏玉佩。
幕篱下,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颌,和殷红水润的唇。
他撩起纱帘的一角,一双狭长带勾的眼,直勾勾朝她看过来。
秦罗敷侧身让他进来,虞臻进来后就开始四处张望,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,才松了一口气。
房间里有一个长得像狗的东西,看到他就开始龇牙。
虞臻懒得理会它,自顾自的在秦罗敷身侧坐下。
他手一扬,桌子上立即出现一个篮子,里面蜷缩着两只被布帛包裹着的幼崽。
似乎才刚刚断奶,就被恶人掳掠走,瞧见陌生人就忍不住瑟瑟抖。
秦罗敷伸出手想要摸摸它们,它们立即呜呜的向后缩。
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!
虞臻在一旁忍不住想代为受过,能被冕下抚摸是三辈子的荣幸。
秦罗敷也不强求,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虞臻,“你抢走了它们的后代,那些妖兽不会来寻仇吗?”
“冕下您放心,它们被关在深渊之境出不来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虞臻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起来,“为了把它们抢过来,我差点被那群野蛮的妖兽打死。”
他伸出胳膊,将上面的抓伤展示给秦罗敷看。
“真是好疼。”
“这种疤留在身上,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消掉。”
秦罗敷顺着他的话,视线落到他掀起袖口的那只手臂上。
只见上面确实有几道显眼的抓痕,这种痕迹横亘在肌肤上,破坏了那份白皙无瑕的美感。
虞臻帮她完成了事情,秦罗敷也不会吝啬嘴上的关心。
“真是辛苦你了,疼吗?”
“疼的。”
虞臻望向她,手指捏紧了膝盖上的布料,“冕下摸摸就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