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了解虞臻,虞臻也知晓他的恶劣。
都是男人,谁能骗过谁。
他面上表露出一副对冕下不感兴趣的模样,但视线一直隐晦的黏在冕下的身上。
“这可不行,我千里迢迢赶过来,这就回去未免辜负这焰城的大好风光。”
幽不痛不痒,甚至还朝秦罗敷露出一抹笑,“再者,作为虞臻你的好朋友,妹妹过来,怎么说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照顾一番。”
虞臻脸色难看,“不需要你招待,我一个人能照顾好她。”
幽嗤笑几声,目露审视,“虞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,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?”
这一句话十分意味深长。
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多谢阁下的一片好意。”
秦罗敷出声,打破了这片刻的冷凝。
幽笑起来,“还是妹妹深明大义。”
虞臻心里烦闷,但是不得不同意他留下。
秦罗敷不可能感受不到幽明里暗里的审视,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冷静。
有虞臻挡着,以及骨龄摆在那里,他心里虽然怀疑,但是找不到证据至少不会硬来。
秦罗敷原本以为在这里遇到幽已经够意外,没想到更意外的还在后头。
有时候,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能塞牙缝。
幽提议游湖,秦罗敷不想答应,但他直接就拉着她的手,不顾虞臻的反对,带着她上了船。
船很大,上面的设施一应俱全。
湖面上凉风习习,碧绿澄澈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柔软的兽皮地毯上,架着一只煮茶的铜炉。
三人盘腿而坐,旁边的小桌子以鲜花装饰,摆放着各种各样茶点和酒水。
幽总是似有若无的打探秦罗敷的情况,但都被虞臻不动声色地给推回去。
一来二去,幽便有些不耐烦了,“我和妹妹说话,你插什么嘴?”
“有点自知之明吧,没看到她不想和你说话吗?”
幽闻言顿时看向秦罗敷。
秦罗敷端着茶抿了一口,当作听不懂,随便他们二人掰扯。
“真是的,虞臻你别太……”
幽的话还没有说完,船身突然一阵摇晃。
桌上的酒水瞬间倾洒出来,船上的珠帘帷幔剧烈晃动,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三人一怔,立即走出船舱,看向那艘冲撞过来的船。
那船更大也更华丽,最为显眼的是那几个高挑的男子。
荥陨和鸢站在船头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。
“实在抱歉,不小心撞上了你们的船。”
鸢嘴里说着道歉的话,面上却没有一分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