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很多时候是俗套的,悲剧也是。
那大儒帝国的寒阙外,巍楼百丈,金甲林立。
南婴顶着乞丐装,抱婴立于午门外,被侍卫狠厉阻拦。
她只低声一句:“我找卫……卫青尉将军。”
“你身上的毒来自瘴域,我不能放你入城!”
侍卫闻“瘴域”,立刻要驱赶;婴儿啼哭,血瘴气味引来厌恶眼神。
周清风远立城墙阴影,看寒风吹乱她碎发,在心里想:
“若将军未忘昔情,此行或可得一丝生机。”
午后,金甲骑队疾驰而出。领骑,正是披银鳞战甲、仪态昂然的卫青尉。
南婴跪雪,高举襁褓,喊哑了喉咙:“将军!小霜——是你的骨血!”
骑队骤停。卫青尉策马近前,看她半晌,眉心微蹙。
后方车辇掀帘,那是一位华服少女——天机楼嫡脉的修士,帝国的长公主,她轻声唤道:
“将军,疫女污辇,莫停。”
卫青尉眼底犹豫一瞬,却终是抬鞭。
“脏物滚开。”
鞭梢抽落,南婴肩胛迸血,婴儿几乎甩出襁褓。
她嘶喊:“
卫青尉!你说过——若我生子,必给他姓名!”
将军侧眸,面容冷若铁:
“帝国律令不容瘴民。此子若有我血,正当净族,以绝瘴患。”
天机楼女子掩口微叹,一句“慈悲为怀”尚未吐出,将军已挥鞭,夹枪卫士按住南婴,将婴儿粗暴夺走。
“你敢——!”
南婴血泪交织,爬行欲救。
卫士高举婴儿,面无表情——
“此为瘴种,当斩。”
咔!
襁褓重摔在青石,瞬间溅红。
世界一瞬死寂。
南婴失声,喉咙发出撕裂野兽般低嚎。
卫青尉掉马而去,不再回头。公主垂帘,似怕污血沾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