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颠覆了他的认知。
“算是吧。”
“当年,我不过是腐林老祖座下一介侍药童子。”李立秋的声音带着漫长岁月的疲惫。
“老祖惊才绝艳,将自身本源与这腐林峰核心葬种‘万物生’彻底相融,登临天刑绝巅。”
“然,老祖预感大限将至,恐自身陨落导致葬种失控、腐林一脉断绝……遂以无上秘法,剥离葬种核心的‘万物生’的权柄烙印,设下禁制。”
李立秋顿了顿,继续道:“禁制规定,此烙印唯有腐林老祖直系血脉‘闻澈’,方能真正继承融合。”
“而我,不过是老祖选中的‘守印人’。”
“在闻澈未曾成长归来之前,暂时承载这份力量,维系腐林峰不坠。”
“代价便是……。”
李立秋缓缓转过半张脸,侧脸在阴影中显得异常枯槁:
“葬种核心始终在呼唤它真正的主人。”
“烙印之力如无根浮萍,在我体内只会不断流逝。”
“一旦闻澈自‘遮天古道’归来,烙印将自动剥离,遁入他身。”
“而我……”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:“失去这天刑之力,如雪崩般跌落,重回天虚,甚至……更惨。”
楚浩沉默。
难怪李立秋在云麓圣地面对圣招揽时,眼神那般复杂。
他守护的,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荣耀,而是一个注定要归还的“烫手山芋”……一个随时会崩塌的空中楼阁。
整个腐林峰的命运,竟悬于一个不知何时归来的“少主”身上。
“闻澈何时归来?”楚浩道。
“不知。”
李立秋摇头,菌丝在他指尖悄然弥合,异样波动也彻底消失,只余下他身上那看似强大却透着虚浮的天刑威压。
“也许明天,也许百年……或者,永远葬在古道之中。”
“在他归来前,我这‘天刑’,便是腐林峰最后的门面,哪怕只是纸糊的,也必须撑着。”
他看向楚浩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:“所以,神宗那些蝇营狗苟的打压,为师……有心无力……他们巴不得闻澈归来,坐镇腐林峰。”
“毕竟,你大师兄陈厌是为师一手教出来的……与闻澈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。”
楚浩微微颔,转身离开。
对于腐林峰的命运,他没有太多想法,甚至不想去管。
但神宗不让他去‘神桥’。
那可就别怪我了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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