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谟微微颔首,补充道:“陛下,是否需令闽地静海军留从效也加以戒备?”
李弘冀冷哼一声:“一并拟诏申饬,令其安分!”
“诏奉化节度使朱令赟:江州(今江西九江)乃朕咽喉命脉!水陆要冲,不容有失!整备舟师,操练步卒!朕要尔如臂使指,随时东援武昌,西出截击逆流之敌!水道若断,尔项上人头来填!”
皇甫继勋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对朱令赟能力的认可,随即又恢复冷硬。
最后,李弘冀的目光死死钉在舆图上润州的位置,仿佛要穿透地图,看到那个身影!
“诏!润州林仁肇!”
这个名字被他吼出,带着无比的倚重与决绝。
“擢升柴克毅为长江、鄱阳湖诸道行营都统!持朕节钺,总督前线一切水陆战守事宜!林仁肇为副都统。”
“自江州朱令赟以下,武昌、洪州、抚州诸军将校,凡涉及战事,皆听柴克毅号令!给朕狠狠地打!朕不要伤亡数字,朕要李从嘉的人头!”
“把他的贼兵,给朕统统葬进长江,喂了鄱阳湖的鱼虾!若胜,裂土封王,朕不吝赏!若败……尔当自裁以谢天下!”
此言一出,连皇甫继勋都微微动容,柴克毅、林仁肇被赋予了几乎与帝王同等的战场生杀大权。
“陛下英明!”
马冥、钟谟齐声道,深知此乃关键时刻的非常之举。
王公公立刻安排心腹,以八百里加急将一道道盖有皇帝玉玺的诏书火速发出。
诏令发完,李弘冀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,却又异常亢奋。
他踉跄一步走到窗边,猛地推开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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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冽的风灌入,吹得他龙纹战袍猎猎作响,也吹散了几分室内的压抑与血腥气。
他眺望远方滚滚东逝、仿佛亘古不变的长江,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王承恩!”他唤道。
“老奴在!”王太监立刻趋前。
“备驾!朕准备亲赴前线!”
李弘冀的声音低沉下来,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,“朕要亲临江畔,看朕那‘好六弟’……是如何在朕的天威下,灰飞烟灭!”
“可是,江宁城中人心未稳,还要陛下震慑乱臣贼子。”王承恩规劝的说着。
“半年了,胆敢有叛乱者杀之!”
“我这六弟,年轻气盛,自忖勇武,南汉还有州城作乱,数万大军奔波镇压,而今仓促起兵,兵少将寡,无地利之优,我要趁此机会挫败他,若让他稳固几年,更难与之争锋。”
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皇甫继勋立刻单膝跪地,甲胄铿锵:“末将皇甫继勋,愿率禁军精锐,护陛下周全!必保陛下龙驾安泰!”
他的声音沉稳有力,是这肃杀殿堂中最后的定心石。
李弘冀没有回头,只是望着窗外奔流的江水,仿佛看到了即将被血染红的滔滔巨浪。
一场席卷整个江南、决定李氏皇朝最终命运的滔天巨浪,已随着一道道飞驰的诏令,在长江的怒吼声中,无可挽回地掀起了!
李从嘉驻兵在南汉
李弘冀自信而坚决,历史上南唐李氏最具战斗指挥能力的皇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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