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座城被护国公亲切称为瓮城。
同时邳国的旗帜,再一次竖立在城墙之上。
“轰~!”
“轰~!”
“轰~!”
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,如同天雷滚滚,三万战马吓得乱踢起来。
无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耳朵嗡嗡作响,已经听不到其它声音。
驽弓直接穿透数不尽的人。
城楼高处,段邵看着这一幕,眼角发颤,瞳孔放大。
他看着那些轰然炸开的地方,并未有多少死伤,然而这震耳欲聋的声音,就是最大的杀器,战马惊恐,人心慌乱。
随之一个个炮筒出现在城墙之上,四面城墙,不多,合计八门。
每一门射出来黑不溜秋的东西,落入人群之中,就会有一片人倒下,发出凄厉惨叫,然也就是数十发,一刻钟不到已经打完,是的,没有了。
杀伤并不大,却是让下方的赵国兵卒慌乱不已,听不到将令,将亦是无法指挥,因为他们的耳朵疼的难受,保护大将军的有很多已经被马踩死。
踩踏与杀马就在这瓮城之中发生着。
城墙之上,接着箭如雨下,没有头盔的普通赵国兵卒,中箭必倒,他们就是待宰杀的羔羊,毫无战力,拿着盾牌的盾兵,他们想要举起盾牌却做不到,靠在城墙边上的流民拿着武器,有人来抢他们的位置,毫不犹豫挥刀就砍。
一个时辰,战斗终于结束。
瓮城中尸体一个叠着一个,真正的万人坑就是如此。
活着的人,不知几许。
靠在城墙边的人开始检查里面的活人,准确的说是清理尸体过程中,顺便检查下。
指挥这些流民的是赵国的使节,更为准确的说是赵国的尚书右仆射。
他带领着进入到邳国的赵国兵卒叛变了赵国,因他得道消息赵国的国主,抄了使节们的家,因为他们没有节气,他们的头颅应挂在邳国的城墙之外。
而他们带领渗透到邳国的赵国兵卒,在使节的宣传下,他们的家人已经被国主下令斩杀,就因他们迟迟没有响应战事。
那些本事忠于赵国的将领,顽固不化的忠将,在这些使节的策反下,毫无抵抗之力。
用时一天,在瓮城的死人堆里面,一共刨出四万能动的活人,伤残七万,真正死亡的九万。
大将军在众将士的保护下,还活着;除此,还有众多将领竟也是安然无恙。
这让段邵重新认识了赵国的兵卒战力,忠心程度。
一对一,在城外对战,义军的胜算最多只有五成。
现在他们已经已经没了武器,如同野兽没了爪牙,被关在集中营中,伤残的也在极力的抢救之中,至于死掉的,处理了五天,才处理完。
赵国大败,消息长了翅膀飞入赵国之中,让赵国慌了神,此战赵国派出了八成的兵力,合计三十万大军,两次攻城死伤十万,最后这一次攻城竟是让二十五万大军一个也未返回,连同所有将领也没了音讯。
赵国上下笼罩上一层阴霾。
南皮北疆之外,并无瓮城,一是人手不够,二是卢思义亲自坐镇。
对方用的亦是里应外合之策,若是不然,广阳国与赵国怎会等待这般长时间全力进攻。
与之赵国不同的是,攻入城墙之内,里面就是一马平川的陆地。
然在十里之外,义军等待着他们,城门即将打开之时,城墙之上的守将带领所有士兵已经开始撤退,地上留下的尸体并不多,然而这些都是沾染上动物血液假死之人。
当广阳国众将士,骑马全部越过城关,接着追击邳国逃兵到十里之外,一轮箭雨直接向他们射击过来。
广阳国的将领,这才清楚上了当,指挥部下向两边围绕,想要用风筝战术,让义军乱了阵型,相对与赵国,广阳的骑兵更多,更加擅长马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