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经是一名小说家,可多年前失忆后,我就再也写不出任何能卖的东西。现在,只是一名接不到生意的私家侦探。
大约在十年前,我被人现昏迷在一场森林的火灾现场里。非常幸运,那场大火没有让我受到任何伤,只是失去了几乎全部的记忆。
就连小说家这个身份,还是我报出了唯一记得的‘奥尔菲斯’这个名字后,被他人认出,才知晓的。
我想我让出版社和热心盼望我复出的读者们失望了。出院后,我写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文字,拼命挤出的作品与过去人们口中的精彩绝艳相去甚远。
我再次退出文坛,消失在了世人的目光中。
目前,勉强靠着生意清淡的侦探事务所度日。
我时常担心失忆的情况再一次出现,再一次把我的人生打入找不回的绝境。
我已经习惯隔一段时间用笔墨记下最近的事,方便后面的自己查阅。
……
没什么区别,生意难做。
……
情况没有改善,我的经济状况越恶劣了。
……
真糟糕,好不容易的一单,因为酗酒误事了。
……
我想我得戒酒,酒精只会拖死我的。但没酒不行啊,没酒睡不着,唉……」
被摊开的老旧日记本歪歪扭扭横在书桌上,末端的字母被瓶口溢出的酒液打湿,模糊成一团看不清的乌云。
靠在沙椅上沉沉睡去的男人在梦中也紧皱着眉头,显然睡得很不安稳。
他风华不再,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典型的不修边幅的潦倒气质。
小小的事务所里存放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资料,以及更多的空酒瓶,或立或倒,个别叠加的垒在一块,宛如一座在不断加盖的坟墓。
临街的窗帘并没有拉上,高悬于天空的星辰闪烁着微光,冷漠俯瞰着人世百态。
有人经历命运的大起大落,如今穷困交加。也有人依旧歌舞升平,享用着从异国收割来的香料,把药材换成黄金。
伦敦的舞会永不停歇,觥筹交错的富贵温柔,不会为任何生命驻足。
一夜时光过去,当天边微微亮时,含蓄的敲门声响起。
“唔……谁?”
被吵醒的中年男人捂着额头踉跄从椅子上翻下来,踢开那些酒瓶,走向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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