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,醉酒还会影响精准度的。
原本不知怎么劝架的飞流见他阿姐和苏哥哥抱在了一处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拥抱,就是和好了吧?
苏哥哥身体不好,总不能像他和蔺晨一样比斗一场。
逻辑自洽的飞流又美滋滋地吃起了点心。
而同一间屋子里的另外两人却是气氛紧张。
朝轻见人站稳了,果断松手,缓了缓醉意道:“太子对你已生嫌隙,又有谢玉在后头使劲,你应当快搬出宁国侯府了?抓紧些,不然等我揍靖王时,你怕是都来不及救人。”
果然,还没放弃。
“等夏冬回京。”
朝轻略一点头,走到门口时脚步一转把床头旁的花盆抱起:“它,我先带走了,等你搬出去再还给你。”
“等等!”
梅长苏阖眸一瞬,哑声道:“我没有不信你……”
为了昭雪清名,他可承受世间一切苦难误解;
可她,不该为此伤己。
“但你也做不到只信我。”
方才还醉意朦胧的人此时像是重归清明,清瘦的背影宛如一柄寒凉利刃,伤人伤己不过瞬间之择。
“今日是我喝多了酒,说多了话。”
伸指拨弄了下花盆中刚打的花苞,浅音低语萦绕其上,久久不散:“这世上,终归事实胜于人言。”
“背负的东西那么多,不轻信于人是对的。”
“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,我亦是满心质疑;如今反而要求你托付于一人,实在是”
“不该如此。”
言语落地无声,却可化穿心之箭,刺的人鲜血淋漓。
不该如此
是不该生气,还是不该相遇,不该信任,又或者是旁的什么
朝轻推门而去,侧时恰有一抹晚霞落入黑灰参半的眼底:“飞流,过些日子阿姐要选处宅院搬出去,到时候我们一块儿挑挑。”
飞流高兴地应了声,在他心里,只要跟阿姐在一起,哪里都好的。
当然,与苏哥哥在一处也好的。
屋门合上时,挡住了黄昏时最后一抹光线,冷清的气息缓缓上浮,张牙舞爪地驱逐着空间中的酒香与点心香气,却是难分胜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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