莅阳长公主心头一紧,身体无恙,那绮儿心中呢,但很快,朝轻接下来的话让她越神伤。
“这次生产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,为谢小姐寿数考量,日后最好不要再有孕。”
莅阳长公主身体一软,被身旁丫鬟扶住后泪如雨下:“我的绮儿。我记住了,多谢姑娘。”
朝轻道了句无事。
她既来医治谢绮,自是要方方面面都说清楚的。
而当她抬步要走时,莅阳长公主叫住了她:“朝轻姑娘,景睿这个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朝轻却是心头起火。
“长公主这话说的有趣,萧公子无不无辜与我何干。”
“我救的是难产的妇人,而不是谢小姐。”
“长公主如今与我说无辜,怎么不早早去劝劝谢玉或是大义灭亲揭他,不知能救下几条无辜性命。”
莅阳长公主面色惨白:“我……”
朝轻无意多说:“长公主话说的突然,我也是随心一说,就此告辞了。”
之后朝轻没再遇到任何人,顺利地离开了长公主府,回了梧园。
一进梧园,就有只绒毛初丰的金雕落在她肩上。
这小雕刚上任没几天,爪子收的还不是很好。
朝轻伸出根手指揉了揉小雕的脑袋:“这才上任几天,弄破我三件衣裳了,回头找你爹娘要去。”
因为传递消息的活计,她这两年同不少猛禽结下了交情,这只小雕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二。
每次报酬她都给的又快又足,是为了长远展,结果反倒是被赖上了。
那对金雕父母千里迢迢从西南飞过来,把孩子扔给她之后,立刻就飞了回去。
就留了两根翎羽,还是因为起飞太快太猛,被窗沿刮掉的。
朝轻已经收到消息,这两只金雕已经回到西南,整日除了送信就是在楼里你侬我侬,当时她都被气笑了,这不就把孩子给教起来了。
朝轻一边看信一边端了盘鲜肉给小雕。
信看完了,盘也空了,小雕……
又拿别人的头顶当鸟窝,跟它爹娘怎么一个样!
“……聂大哥,您也太惯着它了。”
聂锋一手一个石锁,正在扎马步,听到朝轻的话只眨了眨眼,身体其余部位一动没动。
头顶有孩子在睡觉呢,怕吵醒了。
朝轻站在一旁,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小雕。
也不小了,孩子不教不成器!
回头,不,明日她去梅岭,就把小雕带上!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