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在他眼中,誉王这个名义上的外甥与其他几位大臣并无二致。
“臣多年来一心修道,本不该在年节时惊扰陛下,只是有一旧人寻到臣府上,为了往日旧诺,臣无法推拒。”
言侯再行一礼:“臣私以为,这位旧人所言之事应当由陛下定夺。”
梁帝面上的喜悦衰减了些。
不知为何,他近来在梦境中,在现实里见到的旧人不少。
但他也清楚,言阙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。
“既如此,朕便见一见。高湛,去把人带进来。”
见言侯说了几句,父皇便同意见这不知何来的旧人,誉王心中有些懊悔。
母后与言侯兄妹生分,言家又是人丁凋零,父皇往日也不曾表露对言侯的看重,所以他才……
早知父皇对言侯亲厚,他又怎会如此行事。
柳澄等人见状提出告退,梁帝看着还没暖热乎的奇石,没有准允。
后言侯进言,他也没有准允。
到底是,私心里不觉得言侯带来的旧人有什么重要的,只是言阙难得入宫求见。
只是……
怎会是位妇人。
而且,他瞧着怎么有些眼熟。
“民妇寒氏,拜见陛下。”
梁帝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妇人:“你寻言侯所为何事啊?”
“因一桩旧事。
“悬镜司尊夏江,投效滑族璇玑公主,意图动摇大梁根基。”
此言一出,一室寂静。
言侯适时开口介绍起了妇人身份:“陛下,这位寒夫人便是夏江的妻,亦是他的师妹。”
听到言侯这么一说,柳澄也想起了言侯爷口中的那一桩旧诺。
当初言侯夫人身怀有孕时,金陵城中勋贵王族的夫人都想定下这未出生的儿孙媳妇;而言侯夫人也的确为未出生的孩儿定下过一桩婚约,只是后来现是个男孩,这才不了了事。
这位当年在金陵城中众人称赞有加,都愿与其相交,后不知为何离京多年不归,京中识得她的人也越来越少。
如今听来,这突然离京也是颇有蹊跷。
随着寒夫人道出她当年一时心善救下璇玑公主,后现夏江与璇玑公主勾结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