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阳咬咬牙,割破手指,将鲜血弹向林墨。金色的龙血落在暗影之心上,发出滋滋的响声,黑色光芒瞬间黯淡下去。林墨抓住这个机会,猛地运转全身灵力,暗影之心从他胸口飞出,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“就是现在!”林墨大喊,同时将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匕首掷向林阳,“用这个刺穿它!”
林阳接住匕首,发现上面刻满了梵文,正是观音大士留下的法器之一。他运转全身灵力注入匕首,朝着暗影之心刺去。就在匕首即将碰到暗影之心的瞬间,暗影之心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黑丝,朝着四面八方飞去。
“不好!它要逃跑!”林墨惊呼,想要阻止却力不从心,他刚刚震碎心脉,已是油尽灯枯。
林阳当机立断,将匕首掷向空中,同时双手结印:“乾坤借法,收!”船舱里的所有法器突然飞出,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法网,将那些黑丝牢牢困住。暗影之心的碎片在法网中不断碰撞,最终重新凝聚成一颗完整的心脏,发出绝望的嘶吼。
地藏王菩萨身上的黑色锁链在暗影之心被控制的瞬间崩裂,他缓缓睁开眼睛,周身散发出柔和的金光:“善哉善哉,终于是赶上了。
金色佛光如潮水般漫过整个船舱。那些原本狰狞扭动的暗影碎片在佛光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,如同滚油遇水般剧烈翻腾,却始终无法挣脱法网的束缚。
林阳瘫坐在地,浑身冷汗浸透了衣襟。刚才强行催动所有法器结阵,几乎抽干了他丹田内的灵力,经脉传来阵阵刺痛。他望着不远处气息奄奄的林墨,声音带着颤抖:“师父……”
林墨靠在断裂的船舷上,嘴角不断溢出黑血。他艰难地抬起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别管我……看好那东西。”话音未落,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每一次喘息都像是风中残烛在挣扎。
地藏王缓步走到法网前,垂眸凝视着那颗在光网中疯狂冲撞的暗影之心。原本漆黑如墨的心脏表面,此刻竟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,它们张开嘴无声地呐喊,细看之下竟与船上失踪的乘客别无二致。
“此物吸收了三千生魂的怨念,早已不是普通邪祟。”地藏王的声音带着悲悯,“若不能化解其戾气,即便封印也终会有破出之日。”
林阳挣扎着站起身,灵力枯竭的身体摇摇欲坠:“菩萨可有办法?”
“需以大愿力净化,辅以至阳灵力镇压。”地藏王转身看向林阳,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玉佩上,“你这枚镇魂玉倒是难得的法器,只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光网突然剧烈震颤。暗影之心表面的人脸齐齐转向林墨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原本趋于稳定的黑色雾气突然暴涨,竟在光网表面蚀出细密的孔洞。
“它在吸师父的生机!”林阳目眦欲裂,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柔和的佛光挡住。
地藏王眉头微蹙:“此獠竟能感应到濒死者的生命力。林墨以心脉为代价震伤它,此刻与它已成共生之势。”他屈指轻弹,三枚金色舍利子从袖中飞出,精准地嵌在法网的三个角落,光网瞬间暴涨三倍,将暗影之心重新牢牢锁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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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,他忽然抓住林阳的手腕,掌心冰凉刺骨:“当年在普陀山……观音大士曾说过……暗影之心的本源……”
话语戛然而止,林墨的手臂无力垂下。林阳伸手探向他的鼻息,指尖只感受到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流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地藏王诵了声佛号,佛光自掌心涌出注入林墨体内,“他心脉已碎,但尚有一丝元魂未散。只是若要续命,需以自身功德相抵。”
林阳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决绝:“弟子愿以二十年阳寿换师父生机!”
“痴儿。”地藏王轻叹,“你可知自己身负天命?二十年前你本应夭折,是观音大士以莲台佛光护住你的元神,这才逆天改命。你的阳寿早已与三界气运相连。”
说话间,法网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。暗影之心表面裂开无数细纹,漆黑的汁液顺着裂缝渗出,滴落在甲板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。那些孔洞中竟钻出细小的黑色藤蔓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爬。
“不好!它在腐化这艘船的灵木!”林阳突然想起什么,“这艘船是用东海龙宫的千年沉香木打造,本身就有镇邪的功效!”
地藏王指尖佛光流转,在虚空画出一道卍字印记:“这艘渡厄船本是为超度亡魂所造,如今却成了邪物温床。林阳,你且看好了。”
金色卍字缓缓沉入光网,那些疯狂生长的黑色藤蔓瞬间凝固,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飞灰。暗影之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整个船舱剧烈摇晃起来,窗外的海水翻涌着化为墨色,无数扭曲的黑影在浪涛中沉浮。
“这些是被它吞噬的生魂所化。”地藏王的声音沉稳如常,“它们本应入轮回,却被此獠困在阴阳夹缝,如今怨气冲天。”
林阳望着窗外那些痛苦挣扎的黑影,突然想起登船前看到的告示——近三个月来,这艘渡厄船已有三批乘客失踪,官府查不出任何线索,只当是遇上了海难。原来他们都成了暗影之心的养料。
“菩萨,难道就没办法让他们安息吗?”
地藏王抬手轻挥,一道柔和的白光从袖中飞出,落在最近的黑影上。那黑影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叹息,渐渐化为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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