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扑通’一声,盛新兰跪在地上,脊背高高挺起,一字一句道。
“所以,今日就算世子要罚我,那我也必须……”
“既然你想受罚,那你便自请禁足三月。这三个月,你都不要离开你居住的院子。”
顾砚书抬脚朝苏九的方向走去,慢悠悠的嗓音,一字一句地传到身后盛新兰的耳中。
“若是闲着无聊,你还可以在院子里手抄佛经,打打时间。”
顾砚书说得轻巧,但每句话都是对盛新兰的责罚。
“世子?!”盛新兰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,望向顾砚书。
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托词,只是想逼顾砚书惩罚苏九,没想真的受罚。
怎么顾砚书,竟还真的罚了她?
顾砚书没回头,只是走到苏九面前,牵起苏九的手,垂眸问她。
“有没有受伤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男人清洌的嗓音温和到极致,甚至给人浓浓的宠溺和关怀意味。
苏九仰头望向顾砚书,漂亮的黑眸里,盛着几分困惑和不解。
但她摇摇头又很快点头,懦懦地说了句,“……别的都没什么,就是手腕疼。”
沉昭好几次带着苏九躲闪,都是攥的苏九手腕。
饶是隔着衣服,苏九的手也被锢出了一片红痕。
她掀开自己的袖口,递到了顾砚书面前,又软软地回了句。
“好像红了。”
顾砚书捧起苏九的手,眉头微蹙,清冷端方的脸上,竟罕见地泄出几分心疼的情绪来。
“墨离,去找药来。”
“是。”墨离很快离开。
而看着这一幕,盛新兰指尖死死嵌入掌心,心里既嫉妒又不解。
为什么顾砚书这一次,会对苏九和沉昭的事,这么不在意?
她不愿就这么放弃,拼命咬牙忍下了心底的所有情绪,抬眸故作温和,继续开口道。
“世子,苏九与沉昭哥哥、妹妹互称,两人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,甚至沉昭还说,要带着苏九离开侯府……”
“难道这些事,您就打算这么算了吗?”
此时,顾砚书正捧着苏九布满红痕的手腕,低头轻轻吹着。
听到盛新兰的话,他身子微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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