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天沉默了片刻,心中已经有了计较:“张先生,你现在在哪?”
“我在古雅轩门口,不敢进去。”
“你等着,我马上过来。”
挂断电话,徐天起身往古玩街走去。他早就想会会这个王德福了,既然对方主动找事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。
古雅轩位于古玩街的黄金地段,店面装修得颇为豪华,门口摆着几件看似古朴的青铜器和瓷器。徐天神眼一扫,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——全是现代仿品,连一件真货都没有。
张先生看到徐天到来,如见救星般迎了上去:“徐先生,您可算来了!”
“别急,我们进去看看。”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两人刚踏进店门,一个穿着唐装的胖子就迎了上来,这人约莫五十多岁,满脸堆笑,但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芒。
“哟,张先生又来了?”王德福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们店的东西都是真品,不存在假货一说。”
“王老板,这是华鼎拍卖行的鉴定报告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。”张先生举起手中的文件。
王德福瞥了一眼,不屑地撇撇嘴:“华鼎拍卖?他们算什么东西?一个二流拍卖行,也敢质疑我古雅轩的眼力?”
“你说谁是二流拍卖行?”徐天淡淡开口。
王德福这才注意到徐天,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他穿着普通,便更加轻蔑:“你又是谁?张先生,你不会是随便找个人来给你撑腰吧?”
“我是华鼎拍卖的鉴定顾问徐天。”徐天语气平静。
“徐天?”王德福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,“就是你鉴定的那幅画?小兄弟,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,懂什么古画鉴定?”
“懂不懂,你试试就知道了。”徐天走到店内,神眼扫视着四周的藏品。
王德福见徐天如此镇定,心中有些不安,但表面上仍然强撑:“试试就试试,谁怕谁啊!”
徐天随手指向柜台上的一件青花瓷瓶:“这件你标价十八万的青花瓷,应该是现代景德镇的仿品吧?釉面太新,青料发色也不对。”
王德福脸色微变:“胡说八道!这是明代永乐年间的精品!”
“是吗?”徐天走近细看,“永乐青花的钴料是进口的苏麻离青,发色浓重有铁锈斑。而这件瓷器用的明显是现代钴料,发色清淡,毫无古韵。”
店内的其他客人听到动静,也围了过来,窃窃私语。
王德福额头开始冒汗,硬着头皮说道:“你这是外行话,现在的仿品技术这么高超,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?”
“那这个呢?”徐天又指向一幅挂在墙上的山水画,“标价五十万的明代文征明山水,笔法倒是有几分神似,可惜纸张用的是现代宣纸,墨色也是化学墨汁调制。”
围观的客人越聚越多,开始对店内的商品产生怀疑。
王德福彻底慌了:“你…你这是恶意诋毁!我要报警!”
“报警?好啊。”徐天从容不迫,“正好让警察来看看,你这店里到底有几件真货。”
就在这时,店里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上次在地摊被徐天打脸的“专家”刘教授。
“哎呀,这不是徐天吗?”刘教授阴恻恻地笑道,“怎么,又在这里胡说八道?”
王德福如获救星:“刘教授,您来得正好!这个人在我店里捣乱,说我的东西都是假货!”
“刘教授?”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刘教授,“他是文物鉴定方面的专家啊!”
刘教授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:“各位,我是文物学院的教授,从事古玩鉴定三十多年。古雅轩王老板的眼力在我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,他的东西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你确定?”徐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教授。
“当然确定!”刘教授拍着胸脯保证,“我可以用我的声誉担保,这店里的东西件件都是真品!”
徐天点点头:“好,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