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看着慕凌芸的脸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:“她好漂亮,我想跟她玩!”
慕凌芸并没有佩戴鬼面,而是露出了那张惊为天人的美丽脸庞。
也是因为这张脸,诸多臣子才下意识轻视,觉得她治好鹤书珩只是巧合,言语里多是歧视。
“陛下。”楚辞适时开口,眼神凉凉地扫过群臣,让他们全部闭嘴,“慕凌芸虽为女子,能力却世所罕见。若是因为所谓传统便将她拒之门外,于大魏乃是不幸之举。”
“休要妖言惑众!”还是那个不怕死的老御史,直接怒怼楚辞,“祖制如此,若是让女子为官,天下岂不是大乱?何况区区一个女子,如何能动摇我大魏之本!楚大人此言岂不是贻笑大方?”
没有人敢跟着老御史冲锋,老御史可是做官做到头了,只求一个身后名。
反正有老御史在冲锋,他们也乐得躲在后面,免得到时候因为这件事得罪楚辞。
慕凌芸看向老御史,不卑不亢地道:“若是我能力强于太医院的太医,他们都能当得太医,我为何不能当?这位大人莫非是认为性别比能力更重要。若是如此,科举时为何还要选取才学优异之人,直接随机挑选男子不是更快?”
“巧舌如簧!”老御史一噎,愤愤地吐出一个词,扭头看向小皇帝,“请陛下将这妖女逐出殿外。”
小皇帝歪头,天真地问道:“我觉得她说得很对啊,既然她能力足够,为何不让她进入太医院?”
“可是祖制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慕凌芸叉腰骂道,“祖制不也是人想出来的,要是全天下都遵从祖制,哪还会有什么王朝更替,难不成造反也是祖制的一部分?难不成如今这六部、法律在当初建立之时也有祖制?”
“诡辩!”老御史梗着脖子,反驳道,“多少王朝,从未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,难道还不能说明此法之正确?”
“古老的便是正确吗?”慕凌芸转头面向前方的大臣,问道,“敢问各位大人,胥甲变革、文台之变……这些难道都不是在改变祖制吗?它们可给国家带去祸患,时至今日所用的制度难道没有这些改变的结果?”
“不错。”付相悠然开口,“然而变革必然带着流血牺牲,如今国泰民安,何以掀起大乱?”
慕凌芸冷笑一声,道:“若是不在和平中求变,以后也只会走上前人的老路。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。不求变,便永远无法越前人。还是说各位大人只想着维持如今局势,而不想着开创盛世?”
众人顿时沉默,此话无人敢接。
即便大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但是没有人敢说出口。
当臣子的,不想着建立一个盛世,天天想着吃保底,那能是一个被英勇皇帝喜欢的臣子吗?
更别提想要青史留名的大臣,若是能开辟盛世,必然为流传千古啊。
看慕凌芸把群臣辩得哑口无言,楚辞知道该收场了。
“陛下,臣以为慕凌芸说得字字珠玑。正如太祖推翻前朝暴政,唯有变化才能让国家变得更好。其中虽有失败的可能,但人不可止步不前。”楚辞半是在说给群臣听,半是在教导小皇帝,“既然明御史觉得慕凌芸担不了太医之位,便请太医院与慕凌芸切磋医术。若是慕凌芸胜了,便许她御医之位,且不参与太医院之管理。”
小皇帝思索片刻,点头:“好,让太医院的人过来。”
太医院的人很快就来到了金銮殿,一共五人,为的是个白胡子老者,身后跟着的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“微臣拜见陛下”五人对着小皇帝行礼,然后直起身子看向慕凌芸。
院使眉头一皱,道:“你要与我们比拼医术?”
“正是。”慕凌芸点头。
“不知你擅长哪一方面?”院使问道。
慕凌芸轻笑一声,道:“内外同修,无一不精,尽可出题。”
五人同时拧眉,对慕凌芸的印象跌落谷底。
他们沉浸医道数十年,也不过敢说是一科专家,如何能相信慕凌芸所谓的全科皆精。
“老夫火复染,主伤寒科,你可敢与我比试?”院使身后站出一人,大声挑衅道。
“请。”
火复染摸着胡子,问道:“往来寒热、胸胁苦满、口苦咽干、心烦喜呕、脉弦。是为何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