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阎正良将闻笔翰拖了出来,走进农家小屋的后屋,里面除了蛛网灰尘,几乎空空如也。
原先,这是一个养驴的地方,屋里仍留有拴驴的铁架杆。
之前,老四手底下的几个人,就租了这附近的一大片,养肉驴。
去年,突然就不允许他们养驴了。
这不养驴,才一年时间,植物长得几乎要淹没这一排房子。
阎正良将闻笔翰,拴在了屋内铁架杆上。
这一路没抽烟,阎正良早忍不住了,接连抽了两根华子,然后,对闻笔翰说:
“给你一道选择题:
A、剁碎了,丢进淀里喂王八。
b、埋到芦苇丛下面,让螃蟹、龙虾来生吃。”
老七已经在前屋的一张空床上,呼呼大睡了。
就算是大喊大叫,这淀里风一吹,声音就全钻进了芦苇丛里,变成了芦苇叶子的相互摩擦声。
闻笔翰见抛给他一道选择题之后,两个人都不再理他,心里面直打鼓,不知道把他弄过来,究竟是有什么目的。
阎正良自到附近去找吃的,他比较熟悉这一块,抓到不少的螃蟹,还搞到十几个鸟蛋,拿到屋子的灶下,烧火烤了吃。
见阎正良坐在一旁的门槛上吃鸟蛋,吃的那个香,吃一个鸟蛋,就喝一大口水,闻笔翰就越看越心底里发凉。
吃好了,阎正良往东屋找了找,还真找到了锄头和剁芦苇的刀,这都是他们养驴的撤走后,没有带走的。
阎正良拿过来,摆到闻笔翰面前,问他:“思考了这么久,题目做出来了没?”他指了指地上的工具,“是选锄头?还是选刀?”
这A和b两项,又有什么区别,都是死?
闻笔翰麻起胆子,问有不有c?
“c?也可以考虑有,就是把你拴在这里,风吹干了之后,等芦苇丛里的这些草鼠来啃食。”
什么草鼠?就是大老鼠嘛!
就没得一条活路?连死都没得一条好死路?
老七睡了一觉醒来,在后备箱找着工具,把车子号牌取了,开着去街上买了一些食物,还买了两箱矿泉水,他可不吃这里的什螃蟹和鸟蛋。
吃饱喝好之后,老七江彦枝,见这闻笔翰,拴在那里挂一下午了,仍然是什么也没说。
他走过去,用手轻轻拍了拍闻笔翰的脸,笑着说:“闻总助啊,你要把时间抓紧一点啊,我都没耐心在这里陪你了。
看景区那边,有不有好点的夜店,我先去玩一会…如果没得玩,那我真的陪不了你,只能是送你早点上路!”
天黑下来,这一大片的区域,黑得可怕。
江彦枝,真的开车出去,找夜店去了。
这全是向清明的好处,不然,他们俩,肯定还在查这查那,不一定就查得明白,哪有这闲工夫玩呢?
阎正良用军刺,割了闻笔翰半边脑袋上的头发,他慢慢的,小心的割,生怕割到闻笔翰的头皮,毕竟房子里乌漆麻黑的。
割头发的时候,能感受到,来自闻笔翰全身一波又一波的颤抖,闻笔翰显然在极力克制,所以,这颤抖就是一波接一波的,随着他的每一次克制不住,形成一次又一次的峰值。
弄了半个小时,阎正良说:“我先去外间睡一会儿,你这裤子,尿得死臭的,真的受不了!”
第二天清早,江彦枝回来,略带着疲惫,他对坐在门槛上抽烟的阎正良说:
“哥,这要我们俩,在这是陪着他,我看比他还难受一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