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前的一幕,全被皇帝收入眼底,女婿出京,儿子南下,做父亲的岂能不来看看。
崇祯在德胜门城楼上,将大军出城,文官阻拦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,对于女婿突然抽出鞭子狠打这些乌鸦,心中别提多舒畅了,这番手段,兴许真能撬动铁板一块的江南。
“皇爷、李大人他们跑了,您看要不要老奴下去知会一声,皇爷来给全军将士送行了。”
“不用,朕就在这里看着就好,下去只会耽搁大军出城的时间,等将士们走了,朕再回宫。”
“皇爷圣明”
崇祯与王承恩,城前城后,看着那延绵不到,望不到头的火把,高高扬起,似是照亮了整片前行之路,如此多的将士,都是在为朕的大明,都是为了朕的江山,朕当永世铭记。
李建泰与几名文官,狼狈逃跑后,只觉得狼狈不堪,尤其是那黄义明居然敢用鞭子抽打吾等,简直翻了天了。
“李大人,这匹夫如此无礼,居然敢抽打您,您没事吧,”苏明渊捂着被抽得留下鞭痕的脑袋说道。
李建泰又何尝不是,官帽被抽飞了,衣服也被鞭子抽出一道口子来,脑袋上还留着一道深红色的血印。“这匹夫如此强硬,倘若他真是去江南,如此手段,要害死多少无辜,这样,随老夫立刻去兵部,找张凤翔去。
“李大人说得对,我们走。”
“对、走”
一众文官,气冲冲的向着兵部衙门而去,当到了后,张凤翔呢也没有躲着不见,面对一众气急败坏的官员,打着哈哈说,勇卫营是天子亲军,不归兵部管辖。
李建泰被张凤翔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只能又带人去了首辅的宅邸。
双方一见面,又是大晚上,范景文直接对来的官员们说,自己虽然身为首辅,但也只管朝政事务,这军队的事情,自己管不着。
李建泰找了一个又一个阁臣,全被以各种理由给搪塞了过去,气得两眼一翻,倒了下去,被气晕了,饶是躺在地上,嘴里还念叨着,完了,完了。
大军有序的开出德胜门了后,大批辎重,走水路,由三千精兵护送,从通州上船,经天津卫,沧州,东昌,济宁,淮安等,扬州等地,最终抵达金陵。
另一部分由黄义明率领走陆路,经涿州,河间府,德州,徐州,苏州,最终抵达金陵。
黄义明则是亲自率领一万骑兵,星夜奔驰,一路南下,战马在京师通往江南的官道上,疾驰狂奔。
“驾、驾、驾”夜黑风高下,马蹄子疯狂的刨着大地。
朱慈烺,与锦衣卫,全部从通州坐船,这样不至于落后骑兵太多,也可早日下金陵,重点是少受罪。
天明之后,消息也传开了,崇祯也不再藏着掖着,明发旨意,勇卫营出京,就是为了推行变法,尔等当各司其职,另外,朕龙体有恙,自今日起,辍朝,群臣有事,可以上疏,然后午门一关,眼不见心不烦。
而内阁大臣们,就成了反对派发泄之一,官员们是一份奏疏,接着一份奏疏,往内阁送,奏疏如同雪片般,堆积如山,反对之声,一浪高过一浪。
仅仅是第一天,内阁大臣们,就感受到了,一座大山压在身上的压力,压的人是喘不过来气。
巴布海看向主子刚想张口问问步兵都被远远的甩在后面,要不要等一等他们,嘴刚张开,一股风就迎面冲了进去,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骑兵,十二天后进入了南直隶,耗时二十天半抵达了金陵,每过一城,王二喜高举圣旨,地方上一看是宫里的人,又有天子亲军,也不敢不开城门。
南直隶的官员们,还没有接到京师来的变法旨意,但如此多的军队开过来,那可是大事,纷纷向南京发去急信,只是这信还没到,黄义明已经到了。
城中的高官,勋贵,得知这一消息是震惊无比,事先没有收到朝廷有要派兵南下的消息,怎么勇卫营突然就来了,当得知有天使到来,一些人赶忙去城外迎接,而勋贵们则是急忙摇人,商议着勇卫营来南京是要干嘛。
守门的官兵,起初是不想开城门的,只说已经派人去禀报了,还请等等,黄义明直接命人去告诉守军,天使在此,且有旨意,吾等乃是天子亲军,若你敢不开城门,那就是叛逆之罪。
守军扛不住压力,只能将城门打开,你们上面斗去吧,别祸及我们这些小人物。
还没,赶到城门前迎接的官员,很快就得知了勇卫营已经入城了,此消息,如同一道炸雷,炸的一众官员是只觉得如临大敌。
黄义明入城后,因有王二喜,因此直接去了五军都督府,骑兵则屯于城中,只要进来了,就没那么容易出去。
当天夜里,南京六部,一众高官在五军都督府跪听了王二喜宣读的朝廷变法的旨意。
旨意念完后,官员们是惊愕无比,但正厅,和院子里都是跨刀的官兵,让整个过程安静无比,没谁敢当面顶撞圣旨,接完旨意后,一个个灰溜溜的出了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