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、救命、救命啊!我不会水!”钱谦益拼命挣扎。
“哎呀,钱老,您不会水,我也不会水啊,我统领勇卫营的陆军,可不是水师,要不这么的,我出去给你喊人去。”
啊、咕噜、啊、咕噜。“救我、救我!”钱谦益已近快要崩溃了,等你把人喊来,只怕我都凉透了。
黄义明觉得差不多了,目光看向偷笑中的赵靖,故作威严的喊道:“没看见钱老落水了吗,还不快去找根棍子来。”
“啊、啊、好、对、对、对。”没一会赵靖就找来一个长棍子。
“给我拿着茶碗,把棍子给我,我亲自来救钱老。”
赵靖赶忙把棍子递了过去,又接过茶碗退往一边。
“钱老,棍子来了,你抓住了,本侯把你拉上来。”说着黄义明就将棍子朝着钱谦益伸了过去。
溺水中的钱谦益,看到棍子,那比看见死去的亲爹还要兴奋,一伸手就抓住了棍子。“快、拉、拉我、上。”
“钱老,抓稳了,我要使劲了。”
黄义明双手握着棍子的一头,手臂用力,一会往东,一会往西,一会将棍子往水下倒,老钱也跟着往水下沉,就是不肯松手,或许这就是溺水之人,抓住的稻草吧。
这一上一下,又让钱谦益遭了一波罪,很是喝了几口水。
在后院休息的家奴,听见凉亭那边的时而响起的呼喊声,赶忙跑了出去,当看见黄义明站在岸上握着棍子玩的很是尽兴!混乱搅动着,再一扫视不见老爷了。
“救!救!”
家奴听见水池里有呼救声,这声音和老爷太像了,赶紧跑过去,到了跟前一看,水中的可不就是自家老爷吗,已近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了,眼看就快要不行了,一下子就跳入水中。
到底还是家奴忠心啊,拼了命将老爷救上了岸。
钱谦益此刻全身湿漉漉的,帽子也不知道哪去了,头发凌乱,脸色泛白。双手抖,抖个不停。
家奴虽然生气着黄义明如此对待老爷,但碍于是在人家的地盘,硬是没敢表露出什么,只是一味的呼喊:“老爷、老爷您没事吧。”
黄义明走了过去,让家奴一边去,你不会救人,让我来,又是掐人中,又是按胸口,老钱吐出来好几口水,又让赵靖去拿个毯子过来,再倒一杯热茶来,一点一点喝下去,并亲自给老钱裹上毯子:“钱老,您此刻感觉怎么样了啊?有没有好点?”
一顿折腾,钱谦益苍白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,人也醒了过来。
“好、好、好冷……这水怎么这么凉……老夫、老夫的头皮也有些痒。”
“哦,头皮痒,水太凉!钱老真是名副其实啊,哈哈哈。”
“黄义明,你这话……什、什么意思!”
“这炎炎夏日,水怎么会凉呢?一定是钱老娶了柳如氏后,每日操劳过度,因此才导致身体过于虚弱吧!”
说完之后,黄义明忍不住笑了,就连赵靖也捂着嘴偷笑:一把年纪了,还好这口。
“哈欠、哈欠、哈欠!”钱谦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这黄义明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!
他气的将毯子一扔,目光直视黄义明:“老夫要上奏朝廷,弹劾你,蓄意谋害老夫!”
黄义明,嘿嘿一笑:“钱老,我就说您是老糊涂了吧,您还不相信!您是什么人啊,您是革员啊!什么是革员,您不会不知道吧,一个被朝廷革了职的人,是无权上疏的哟,再说了,要不是我救你,你已经死在了水里,不信的话,你问你的家奴便是。”
钱谦益被气的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可怜家奴一人,将其搀扶出去,背上马车,带回客栈。
钱谦益昏睡了一个白天,醒来已经是当天夜里了,脑子里一一片空白。待脑子清醒一些后,细细回味白天发生的事情。
自己落入水池中,分明就是黄义明捣的鬼!这个匹夫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!既然你铁了心要推行“恶政”,那老夫可就要出手了。
正当老钱思索联合其他势力一起抵制时,家奴不敲门就闯了进来。
此举让烦躁中的钱谦益很是不爽,一连咳嗽了好几声:“如此慌张,成何体统!一点规矩都没有。说吧,什么事!”
入门就被训斥的家奴,低着头回道:“老爷,不好了,外面现在都在传您秘密来南京的事情,还,还,还……”
“还什么?快说!”
“还说您头皮痒,水太凉。”
气急攻心的钱谦益,闻听此言,又昏了过去。这可把家奴吓坏了,赶忙把老爷扶到床上躺下,悉心照料,又去请郎中。
此次他来南京之事不光被暴露,还得了一个名扬后世的绰号。
喜欢大明忠勇侯请大家收藏:()大明忠勇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