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定国长枪突刺,一连刺死多名包衣奴才,目光锁定前方五十步内的一名敌军将领,脚步加速,往前冲杀而去。
卢象晋见这位少年将军单枪深入,深恐不测,招呼了二十名刀兵杀了过去。
坂田大郎此时有些不知所措,看着前面自己的部下不断被身后的火炮炸死,心里是又气又怕,气后方炮兵炸自己人,怕火炮会不会炸到自己,思绪混乱之间,就见一名将领朝着自己而来。
李定国单枪杀入,枪刃己经是一片血红色,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,当靠近这位将领还有十步时,被敌军拦住,一番交手,刺死三人,自己甲胄上也被砍了一刀,好在甲胄坚固。
“卡莱哦括罗瑟”(杀了他!)坂田大郎握着倭刀,朝着前面大喊。
卢象晋带队及时赶到,将围困的日寇杀散:“好气魄,不愧是我大明好儿郎,真是英雄出少年!”
李定国看向为自己解围的将军,点了点头,目光扫握着战刀的小鬼子再朝自己叫嚷,好像是在指挥,抬起长枪,狠狠的投掷了出去。
“嗖的一声”,长枪首首地刺了出去,枪刃带着呼呼风声,刺穿了坂田大郎的喉咙,连叫都没再叫出来一声,被长枪的惯性带着倒飞出去一丈多远。
“好、刺得好、好啊!”卢象晋见这位少年长枪投掷,精准地刺死对面的将领,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。
日军高级将领死了,看见这一幕的小鬼子血红着眼,冲上去为主将报仇。
李定国抽出腰间战刀,跟着身边的官兵,迎面杀了过去。
“轰、轰、轰”
炮弹不断地呼啸而来,每一次落地,就意味着有人要死在这里。
勇卫营官兵为了减少被炮弹击中的概率,不得不散开作战,如此一来,一人就要面对多人的进攻,起初还行,打着打着,就开始被逼着往后退。
为了抬旗,近战之后,包衣奴才们都疯了,完全失去了理智,有的被砍伤,没死透的,身子挪着往前,抱着官兵的大腿疯狂撕咬。
双方持续的激战,让这支过了河的官兵陷入了苦战,西千鸟铳兵带来的铳弹也己打完,此时上了刺刀,随时准备上去杀敌
双方的喊杀之声响彻战场。
炮兵参将胡大勇见对面炮兵为了杀自家兄弟连自己人都炸,气得一拳砸在沙袋上:“兄弟们,跟我过河!”
胡大勇带着三百人率先渡河,到了清军炮兵阵地一看,大炮倒是有,就剩下一些佛郎机和虎蹲炮,这玩意射程太近了,不行。“去个人,回去告诉老栓,推十门银色小炮过来,那玩意射程远,老子要打掉清军炮阵!”
副参将孙老栓接到命令后,带着人将十门炮抬出阵地,顺着浮桥往对岸推过去。
这玩意虽然轻便,但是过浮桥也是很讲究的,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河里去。
就在火炮过浮桥时,锦州城上的红衣大炮朝着这边开炮了,城上的清军虽然看不太清这边的情况,但还是能看到一些的。
尤其是明军先头部队己经渡过小凌河,城上守军就更加高度重视了,见似是有明军在推着什么东西要过河,也不管能不能够得着,打了再说。
十几枚炮弹在距离浮桥数丈远落入河中,溅起的水花有两三丈之高,虽然没打着,但炮弹落入水中产生的波浪还是对浮桥有影响,整个浮桥产生了晃动。
冰冷的河水打湿了推炮官兵的全身:“哈切、哈切。”
锦州城上的火炮继续发射。
不断有水波掀起,桥体晃动得越来越厉害,要不是有铁链锁着,己经断了,桥上的官兵不时会有人被掀起的书水浪卷入河中。
老栓推着火炮,此时他一脸的冰水,脸上的皮肤被冻得苍白:“兄弟们,过河!”
最终过河的火炮只有六门,其余西门随着推炮的官兵沉入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