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杀了十哥吗?”
澹台素罕见地反驳了林憬:“不然呢?留着他再背叛别人吗?”
“……”
话说完,澹台素的语气又柔软了几分,像是认为自己不该那样跟林憬说话一般:
“怎么?你打算给他求情吗?”
“我……”林憬略做思索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“那是你们的恩怨,我就不介入其中了。”
“而且,十哥实力强悍,你也未必能够将他杀掉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坚持不接受我们的帮助,我们也不会再打扰你。”
“抱歉了,衔月君,我们先走了。”
林憬说完,扯扯魏枳,就要离开。
一旁的澹台素见状,略做迟疑,却还是忍不住道:“长秋官……”
林憬顿住身形,扭头看他。
澹台素看着他的面孔,缓缓低头,小声说道:“长秋官,我希望你还能考虑一下我跟你说过的话……”
魏枳用脚趾头想一想,都能想得出对方口中所说的“那些话”是什么话。
他刚要开口讥讽。
林憬却先挡住他,主动回绝了澹台素:“衔月君,我们三人在一起历经很多磨难,我早就将你视作一家人。”
“千百年来,我们在双方困难的时候能够相帮助,就已经很好了,其余的……不能勉强。”
“当初我们一起流落于秃山孤境,我仍记得你曾说过,希望成为这世界上修为最强悍的人。”
“眼下,你距离那一步已经越来越近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我和魏枳只愿不要再分离。”
澹台素挣扎道: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我相信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。”
“衔月君……下次再见面,我们就别再说这个了,好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听完了林憬的话,澹台素分外无力,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,但林憬已经不想听了。
他们两个在辞别澹台素之后,就打算回仙界去。
飞舟上,两人的话很少。
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有关于澹台素的只言片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