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他不懂药理……怎知什么样的草药能治朕的头痛…”
“陛下,难道忘记了曾在昔阳县那家黑店里为陛下施针的大夫?”
“那大夫对治疗头痛病很是在行,是他告诉干爹,只要在悬崖边寻得一味断肠草,就能控制住您的头痛病…”
小安子嗫嚅道。
想起先前慕容卓被苟同抓进大牢里,我心急如焚,头痛病再犯……
给我治疗头痛的大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。
“是他?”
“你怎知他”
“是干爹干爹从他那里得知只需要一味断肠草,将断肠草晒干,研磨成粉,加在那老大夫祖传治疗头痛病的药里,便能止住陛下的头痛病。”
小安子说这里,已是声泪俱下。
“自从陛下在昔阳县将干爹赶走后,他便独自去山里寻能那味断肠草,可是一连寻了好些天都没有寻到,直到一个雨天,他在一处悬崖边终于看到了断肠草
干爹他来身体就不大好,加上年纪大了在爬上悬崖后,许是雨后悬崖边过于湿滑,又或许是上了年纪,体力不支的缘故,他在摘下断肠草之后,便坠下了悬崖底。”
闻言,我的心已经痛的快要窒息了。
我竟不知,他为了治我的头痛病,差点丧命在悬崖底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也亏了那位给陛下治病的大夫上山采药,这才在悬崖底下现了干爹,若不是那位神医恐怕干爹”
听到这里,我已是唏嘘不已!
桂叔那般大的年纪,从那么高的悬崖处摔下来
换作旁人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。
他到底是靠着什么样的意志力撑到有人现他——
小安子的哭声再次响起,哭的我的脑袋都涨胀的了。
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怀中揣着的那瓶止头痛的药,原来,这药竟是桂叔豁出去命替我弄来的。
一瞬间,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碎了一般,胸腔也是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。
嗓子眼有一股子酸苦味,似乎马上就要喷涌出来了。
一滴滚烫的液体,滴落在我的手背上。
我背过身去,缓了许久许久
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止头痛的药,压了压嗓音,“宫里的大夫都去给他瞧过了?”
“回陛下,干爹他他说他不愿意再让陛下难过!所以”
“不过,宫外头的名医,奴才全都找了一遍,他们说干爹的腿只能这样了。”
小安子如实答道。
“呵,他宁愿让宫外头所谓‘的名医’给瞧瞧,也不愿意让朕的太医院给看看他的病?”
“他年纪越大,反倒是脾气越来越古怪了。”
我心里想要关心他的话语,硬生生被我压了下去,说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的尖酸刻薄。
只是有些气不过,他宁愿让宫外头那些不靠谱的大夫瞧他的病,为何不肯让我这太医院里的太医们给看看?
他是在和我赌气?
“陛下,干爹干爹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”
小安子急忙替他干爹做解释。
“哦?你倒是说说朕倒是将他想成了什么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