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张清的命令,一颗颗火雷,从城墙上投掷下去,朝着木车砸去。
火雷在木车周围爆炸,掀起一阵阵气浪。
一些木车被直接炸毁,变成了一堆碎片。
另一些木车虽然没有被完全炸毁,也被炸得摇摇欲坠,牛皮被炸得焦黑。
金兵的攻势,再次被遏制住了。
但他们并没有放弃,他们依然在推着木车,朝着城墙靠近。
一些民夫也在金兵的驱赶下,推着木车,艰难地前进。
这些民夫,都是被金兵抓来的,他们被迫为金兵卖命,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但他们不敢反抗,因为他们的家人,都在金兵的手中。
一旦他们反抗,他们的家人,就会遭到金兵的屠杀。
所以,他们只能忍着心中的恐惧,推着木车,一步一步地朝着死亡靠近。
督战的兀术看着那些缓缓前进的木车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只要这些木车能够靠近城墙,他们就有机会攻下榆关。
兀术深吸一口气,举起手中的号角,放在嘴边。
“呜——”
苍凉的号角声,在战场上空回荡,令人感到一阵压抑……
那些推着木车的民夫,听到号角声,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。
他们知道,接下来,等待他们的,将是更加残酷的命运。
但为了自己的家人,他们只能咬紧牙关,继续前进……“呜——”
苍凉的号角声,如同死神的低语,瞬间撕裂了榆关战场上空紧绷的神经。
推着裹着浸水牛皮的木车,那些被金兵裹挟的民夫们,本就麻木的脸上,恐惧如藤蔓般疯长。
他们佝偻着背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沉重而绝望。
为了后方的家人,他们不敢停,也不能退!
榆关城头,张清眯起虎目,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“铁疙瘩”。
牛皮吸饱了水,沉重得像是要压垮一切,其后影影绰绰攒动的人头,无不昭示着金兵的歹毒用心。
“弟兄们,别他娘的愣着!给老子招呼!照顾照顾这些‘贵客’!”张清怒吼一声,手中的长刀向前一指。
刹那间,箭如雨下,带着呼啸的风声,狠狠地钉在木车之上。
然而,浸水的牛皮仿佛成了最好的盾牌,利箭没入其中,却无法伤及分毫。
木车依旧在缓缓推进,吱呀作响的车轮声,像是催命的鼓点,敲击着每一个大梁将士的心房。
局势,一下子变得胶着起来。
火雷的威力虽猛,但对付这种“龟壳”般的木车,效果却大打折扣。
而一旦让金兵靠近城墙,后果不堪设想。
每个人的手心都开始冒汗,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缓缓逼近的木车,仿佛下一秒,死神就会降临。
“大人,咱们……真能守住吗?”一个年轻的士兵,声音颤抖着问道,
老兵王仁狠狠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,啐了一口唾沫:“放你娘的屁!榆关就是咱们的命根子,丢了榆关,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说完,他啐了一口唾沫,狠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木车,低声咒骂道:“这群狗娘养的金狗,真他娘的阴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