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让人把果子搬到凤姐儿院子里去,又把庄上的账和果子都交代清楚,然后出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,又进来回禀贾珍说:“刚才送来的果子,大爷点过数目了吗?”
贾珍说:“我哪有功夫点这个呀。给了你账,你照账点就是了。”
周瑞说道:
“小的已经点过了,数目没少,也没多出来。
大爷既然留下底子,再问问送果子来的人,这账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贾珍说道:
“这是怎么说?
不过是几个果子罢了,有什么要紧的?
我又没怀疑你。”
正说着,只见鲍二走来,磕了个头,说道:
“求大爷还让小的到外面去伺候吧。”
贾珍说:“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鲍二说:“奴才在这里又说不上话。”
贾珍说:“谁让你说话了。”
鲍二说:“何苦呢,在这里当受气包。”
周瑞接口说道:
“奴才在这里经管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,每年也有三五十万的往来,老爷、太太、奶奶们从来没说过什么,何况这些零碎东西。
要是照鲍二说的,爷们家里的田地房产都被奴才们弄完了。”
贾珍心想:“肯定是鲍二在这里拌嘴,不如让他出去。”
就对鲍二说:“快滚吧!”
又告诉周瑞说:“你也不用说了,干你的事去吧。”
二人各自散去。
贾珍正在厢房里休息,听见门上闹得沸反盈天。
派人去查问,回来报告说:“鲍二和周瑞的干儿子打架。”
贾珍问:“周瑞的干儿子是谁?”
门上的人回禀道:
“他叫何三,本来就是个没正形的,天天在家里喝酒闹事,还常来门上坐着。
听见鲍二和周瑞拌嘴,他就插了进去。”
贾珍说:“这太可恶了!把鲍二和那个什么何几给我一块儿捆起来!周瑞呢?”
门上的人回禀说:“打架的时候,他先走了。”
贾珍说:“给我把他抓来!这还得了!”
众人答应着。
正吵嚷着,贾琏也回来了,贾珍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一遍。
贾琏说:“这还了得!”又加派人手去抓周瑞。
周瑞知道躲不过,也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