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我说催文,你就随口瞎编。
别鬼鬼祟祟地来讲什么赈灾的事儿,我叫本官打你板子,赶你走!”
书办说道:
“我在这衙门里已经三代了,在外头也有些面子,家里过得也还可以,就规规矩矩地伺候本官升官就行了,不像那些等着米下锅的人。”
说完,回了一句:“二太爷,我走了。”
李十儿就站起来,堆着笑说:“这么开不起玩笑,说几句话就急眼了。”
书办说:“不是我急眼,要是再说下去,岂不是连累了二太爷的好名声吗?”
李十儿走过来拉住书办的手,说道:“你贵姓啊?”
书办说:“不敢当,我姓詹,单名一个会字,从小儿也在京里混了几年。”
李十儿说:
“詹先生,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。
我们兄弟都是一样的,有什么话,晚上到这儿来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书办也说:“谁不知道李十太爷有本事,一吓唬我,我就慌了。”
大家笑着就走开了。那天晚上,李十儿就和书办嘀咕了半夜。
第二天,李十儿拿话去试探贾政,被贾政痛骂了一顿。
过了一天,贾政要出去拜客,里头吩咐准备伺候,外头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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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一会儿,都已经三点了,大堂上还没有人来敲鼓。
好不容易叫个人来敲了鼓。
贾政走出暖阁,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。
贾政也没查问,在台阶下上了轿,等轿夫又等了好一会儿,人才到齐,把他抬出衙门,那礼炮只响了一声。
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人打鼓,一个人吹号筒。
贾政很生气,说道:“往常还好,怎么今天人这么不齐?”
抬头看看那些执事的人,也是有的在前,有的在后,乱七八糟。
勉强拜客回来,就传那些误班的人要打板子。
有的说因为没有帽子误了事;
有的说号衣当了所以误了事;
还有的说三天没吃饭,抬不动轿子。
贾政生气,打了一两个人,也就算了。
又过了一天,管厨房的上来要钱,贾政把带来的银子付了。
从那以后,就觉得样样事情都不如意,比在京城的时候还不方便。
没办法,就把李十儿叫来问道:
“我带来的这些人,怎么都变了样?
你也管管。现在带来的银子,早就花完了,藩库的俸银还早着呢,应该派人到京里去取。”
李十儿回禀道:
“奴才哪一天不说他们?
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些人都没精打采的,奴才也拿他们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