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姐急忙问道:“他又有什么事儿,要你替他跑?”
贾琏说道:“你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凤姐说道:“真是奇怪了,我一个字都不知道。”
贾琏说道:
“你怎么会知道呢?
这件事儿连太太和姨太太都还不知道呢。
一来是怕太太和姨太太担心,二来你身体又常说不舒服,所以我在外面压着,不让家里知道。
说起来,真是让人恼火,你今天不问我,我也不想告诉你。
你还以为你哥哥做事像个人样呢,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叫他什么吗?”
凤姐说道:“叫他什么?”
贾琏说道:“叫他什么,叫他‘忘仁’!”
凤姐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他不就叫王仁吗,还能叫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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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琏说道:“你以为是那个王仁啊?是忘了仁义礼智信的那个‘忘仁’!”
凤姐说道:“是谁这么刻薄,这样糟蹋人。”
贾琏说道:
“可不是糟蹋他嘛!今天索性都告诉你,让你也知道知道你哥哥的‘好处’。
你知道他给他二叔做生日的事儿吗!”
凤姐想了想,说道:
“哎呀!还真是,我都忘了问你,二叔不是冬天过生日吗?
我记得年年都是宝玉去。之前老爷升官的时候,二叔那边送过戏来,我还偷偷地说:
‘二叔这人是最吝啬的,不像大舅太爷。
他们自家人还像乌眼鸡似的。
要不然,昨天大舅太爷没了,你瞧他作为兄弟,他出来主持个事儿了吗?’
所以那天还说,等二叔生日的时候,咱们还他一班子戏,省得在亲戚面前落下亏欠。
如今这么早就做生日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
贾琏说道:
“你还在做梦呢!他一到京城,接着舅太爷的丧事就办了个吊唁,他怕咱们知道了拦着他,所以没告诉咱们,弄了好几千银子。
后来二舅怪他,说他不该把钱都捞走。
他受不了了,就换了个法子,借着你们二叔的生日设了个局,想着再弄点钱,好让二舅太爷消消气。
也不管亲戚朋友是冬天还是夏天,人家知不知道,这么丢人现眼!
你知道我起早是为了什么吗?
如今因为海疆的事儿,御史参了一本,说大舅太爷的亏空,本人已经去世了,应该由他的弟弟王子胜、侄子王仁来赔补。
爷儿俩急了,找我给他们托人情。
我看他们吓得那个样子,再加上这事儿也关系到太太和你,我才答应的。
想着找找总理内庭都检点老裘帮忙办一办,或者让前任和后任挪一挪补上亏空。
偏偏又去晚了,他进宫里去了,我白起来跑了一趟。
他们家里还在那儿定戏摆酒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