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张尘自袖中取出三卷竹简,呈递给刘辩身旁的内侍。
刘辩道:“丞相有何奏请,可大致说来。”
张尘道:“臣呈奏第一事,乃为关中建州一事。关中之地,沃野千里,内控三辅,乃旧日王都,龙脉之地,不可轻忽也。关中原为京畿之地,并无州治,惜经董卓、吕布肆虐多年,如今百事疲敝。理应独设一州,举贤能治之,以兴百业、振民生。”
张尘言罢,下站百官纷纷点头,交头接耳,莫不赞叹。
刘辩也点头称是。
“卿言深善,但不知当如何划分地域?”
张尘又道:“当以陇右、函谷、郿县为界,自西而始,设陇西、天水、安定三郡,南至北地,北至新平,再加三辅之地,共设八郡,命名——雍州!”
“好!丞相所言不错,朕准奏。”刘辩道,“不知这第二事又是何事?”
“臣所呈二事,乃为诸将请功。”
张尘微笑道,娓娓道来。
“宛城令张绣,率军击破函谷关,斩敌将郭汜,一举收复长安,稳定京畿,功劳甚大,当加封长安太守,领雍州刺史,代掌州务,另加封镇西将军,宛亭侯。”
“徐晃、郭淮率军攻占陇右,截断吕布归路,为此战制胜关键。当封徐晃为高陵亭侯,陇右太守,郭淮为奋威将军,天水太守。”
“张绣部将胡车儿,作战勇猛,奋勇当先,当加封建威将军,镇守函谷关。”
“西凉马,凉州牧马腾长子,此番大战吕布,勇猛果敢,率军拿下金城,全歼敌将段煨所部。凉州初定,民心不稳,宜以旧主治之。然马年纪尚轻,经验不足,不宜封赏太过,当封马为武威太守,其弟马岱、部将庞德皆为将军。”
“徐州牧陶谦告老请辞,徐州刺史贾诩,临时受命,安稳大局,使得徐州不乱。在任数月间,攘除时弊,推行利民之举,令徐州欣欣向荣,百姓思安。以此安民之功,当封建武将军,领徐州牧。”
……
张尘一应陈述,将众将功劳一一表过,只听得群臣气血激昂,但龙座之上的天子刘辩,却有些昏昏欲睡。
其实,张尘大可不必走这过场。朝中之事,皆在于他,如何封赏,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,天子只负责盖上那方玉玺即可。
但张尘此举,也正是让世人知道,他对待下属,有功必赏,每个人,每一份功劳他都记在心上。
张尘足足说了许久,将众人功劳一一表过,刘辩道:“诸将有功,自当封赏,此事,全凭丞相区处便是。”
刘辩坐的都有些累了,当即问道:“不知丞相这第三事?”
张尘微微抬眼,面向刘辩,道:“陛下,两京既复,臣请陛下下旨,重建洛阳宫殿,还于旧都!”
“什……什么?!”刘辩一听,顿时大惊,腾的一下从龙座上站起。
“丞相……此话当真?”
张尘微微笑道:“陛下,当年迁都邺城,乃为避兵祸,实乃权宜之计。而后董卓纵火焚烧洛阳宫室,当时天下纷乱,诸侯林立,强敌环伺,臣无力重修洛阳宫殿,才令陛下居于邺城久矣。今北方已定,钱粮丰足,臣理应为陛下重建宫室。况且,唯有天子还都,方可显中兴之象!”
张尘一语言罢,朝臣纷纷赞同。
张尘心中则是另有计较。
如今,北方已然大定,接下来,战略重心必将由北至南。邺城,已经不适合再做都城。而洛阳,乃二百年国都所在,龙气汇聚之地,天下繁华之盛,迁都洛阳必能成王霸之业!
当然,张尘上奏之时,自然要说中兴之象,还于旧都云云。等到了洛阳城中,谁说了算,那还得两说呢。
洛阳,可以是大汉国都,亦可以是我成就霸业之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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