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坚一听,不由一阵尴尬,面上却强装淡定,道:“季宁兄哪里的话,我孙某一向治军严谨,绝不会徇私枉法!”
陆康一听,心中虽有怀疑,但也暗自思量权衡。
孙坚军士奸污民女一事,已惹得民怨沸腾,所以自己今日才亲至营中,逼他交出凶手,只为给百姓一个交代。如今既交出了人,好歹也算是有个交代了。
至于是否有所包庇,目前那些受害者也说不上具体的名字和体貌特征,无从佐证。而且,孙坚三十万大军在此,自己无法威逼太过,万一惹恼了他,闹将起来,反而害了城中百姓,还是见好就收为妙。
何况,陆康本与孙坚有旧,既然他已给了交代,自己也不想弄得太过难看。
打定主意,陆康便道:“好,我便信你一回!”
说罢,二人来至校场,只见场中,跪着九名军士,皆卸去铠甲,被绳索绑缚。
那九人身边,皆立有一名士卒,手提着明晃晃的大刀,令人胆寒。
九人此时皆被吓得浑身发颤,抖如筛糠。
孙坚上前一步,对几人怒喝道:“尔等丧尽天良,竟做出奸污民女的龌龊事来,坏我江东军威名,更遗祸百姓!今日,本将军便要行军法,将尔等明正典刑!来人呐,斩!”
孙坚一声令下,那几名提刀士卒将这九人按下,而后举起手中大刀,手起刀落。
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九颗头颅飞起,溅起触目惊心的血红,而后这九人便颓然倒地。
孙坚看着这一幕,又沉声道:“从今往后,再有触犯军纪者,这九个人就是榜样!”
一旁的陆康见状,怒气渐消,抚须说道:“素闻文台治军严谨,军法严明,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。既然害民凶手已诛,陆某也可向百姓有所交代,还望文台日后严加约束部下,勿再发生今日之事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孙坚道,“发生这样的事,孙某深表歉意,我愿给受害的每户人家赠以五百金,以示赔罪,还请季宁兄代为转交。”
陆康听罢,心情渐好,道:“如此,那陆某便替那些百姓,谢过文台了。”
陆康说罢,又环顾一番,道:“诶,今日怎不见伯符?老夫这里还有一桩喜事想与他商议呢。”
“哦?是何喜事?”孙坚道,“方才怎不见季宁兄提及?”
陆康脸色一板,道:“凡事自要先公而后私,公事未决,何以言私事?倘若你刚刚徇私枉法,有意包庇,那此刻这桩喜事也自不必谈了。
孙坚听罢,面色一红,连连告罪。
陆康道:“庐江城北乔家庄,乔公有二女,长女乔莹,号大乔,次女乔婉,号小乔。这二乔皆有倾国倾城之姿,琴棋书画,亦是样样精通。老夫与乔公相识多年,私交甚厚,前不久他听闻伯符少年英雄,勇猛刚进,乃是人中之龙凤,便找到老夫,想将长女大乔许与伯符,即便为妾,亦无所怨尤。”
孙坚听罢,顿时大喜,忙道:“竟有此等喜事,好啊,好啊!早就听闻二乔之名,不想吾儿竟有此等福分!既然乔公有心,还烦请季宁兄从中说和,玉成此事。”
“这是自然,以你我之间的交情,老夫自当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