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一楼客厅,脚步沉重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咚!
声音沉闷。
笃…笃笃…
极其微弱、间隔不规律的敲击声,穿透厚重的石材地板,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!
程宴西浑身汗毛瞬间倒竖!
他猛地僵住,耳朵竖得像兔子,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腔。
笃…笃…笃…
又来了!就在墙角处。
程宴西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,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钉在客厅角落,一个不起眼的、嵌入墙壁的深色实木酒柜上。
那酒柜厚重,透着古旧的气息,与整个现代奢华的装修格格不入。
程宴西摸索了好久,才打开这道暗门。
“嘎吱——!!!”
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扭曲声响起,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味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。
程宴西被呛得咳嗽了几声,心脏狂跳着,毫不犹豫地弯腰挤了进去。
里面一片漆黑,只有门外客厅的光线勉强透入些许。
他眯着眼,适应着昏暗的光线,目光急切地扫过这个地下室。
角落里,一张巨大的床铺轮廓显现出来。
床上,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。
是姝朵!
她身上只裹着一条薄薄的丝质被单,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,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在昏暗光线下白得刺眼。
他踉跄着扑到床边:“嫂子!嫂子你怎么样?!”
姝朵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极其艰难地掀开一条缝。
“阿铮去哪里了?”
程宴西看着姝朵虚弱的样子,又急又怕:“嫂子!你…你怎么样?容哥他…他把你关这儿了?”
这话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多余,不是容予铮还能有谁?
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这哪里是关,这分明是……
他不敢想下去。
姝朵似乎没力气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又动了动干涛的嘴唇,“阿铮……在哪儿?”
程宴西这下绷不住了,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出来。
“嫂子!出大事了!容哥他……他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