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紧权杖,圣晶与宇宙蛋的共鸣震得掌心发麻。突然,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——在某个平行宇宙,我们成功摧毁了熵减之眼,却目睹所有星系因失去平衡而坠入永夜;在另一个时空,吕天行带领熵增议会启动了宇宙蛋,结果诞生的新宇宙中生命再无法诞生。
"必须找到旧神的中枢控制端!"我将权杖插入舰体能源核心,星辰之力顺着线路注入导航系统,"黄东东,用紫微斗数定位概率云最稀薄的区域;哥,用遁甲阵开辟空间通道;池州。。。"我看向正在擦拭剑身池州,他剑上的混沌物质已凝结成眼睛的形状。
"明白。"池州将双刃剑插入甲板,剑柄的混沌之眼突然睁开,投射出一道黑色光柱穿透虚空,"跟紧我的剑气轨迹,那些机械守卫的关节连接处有能量波动异常点。"
当战舰冲进混沌通道的刹那,舷窗外掠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:液态行星在量子潮汐中沸腾、文明遗迹化作数据流在虚空中飘散、还有与我们容貌相同却身着黑袍的"星辰收割者"在猎杀其他维度的生命体。吕天行望着这些画面,突然轻笑出声:"这就是熵增议会维护的秩序,每个宇宙都是他们的实验场。"
通道尽头,一座悬浮在反物质海洋上的银色祭坛缓缓浮现。祭坛中央的水晶棺中,沉睡着具由星尘与暗物质编织的躯体——正是旧神的核心控制中枢。但棺椁周围环绕着十二道熵增枷锁,每道枷锁都连接着不同维度的熵值增幅器。
"这些枷锁的能量频率。。。"黄东东突然脸色煞白,"和我们收集的三大神器完全匹配!"他调出光谱对比图,神器的能量波纹与枷锁的共振频率形成完美闭环。
哥哥邵与恺的罗盘残片自动悬浮,金红色液体组成"噬嗑·变"的卦象:"想要解除枷锁,就必须用神器之力反向注入熵增能量。。。但这可能会让我们也变成熵增的载体!"
宇宙蛋的轰鸣越来越剧烈,机械臂已经触碰到战舰护盾。我握紧权杖,冰霜、雷电、烈焰三种法则之力在杖身缠绕成螺旋:"还记得圣晶的箴言吗?平衡非静止。也许真正的守护,不是阻止熵增,而是让它回归自然的流速。"
池州的双刃剑率先斩向最近的枷锁,剑气接触的瞬间,他的手臂开始浮现黑色纹路。"别管我!"他咬牙继续挥剑,"黄东东,计算共振节点!邵汇,用遁甲阵稳定空间!"
当三件神器同时刺入枷锁的刹那,整个祭坛开始逆向旋转。宇宙蛋的裂缝中传出痛苦的嘶吼,那些吞噬星系的机械臂纷纷崩解成星尘。但熵增议会的援军也在此时撕裂空间而来,为首的战舰上,巨大的熵字图腾正在吞噬周围的光线。
吕天行突然跃起,他透明化的身体化作流光注入祭坛核心:"我来拖延时间!你们。。。"他的声音被能量风暴撕碎,"找到熵流的源头。。。在时间的。。。"最后的话语消散在漫天星雨中。
祭坛的水晶棺缓缓开启,旧神的躯体发出机械运转的嗡鸣。我将权杖插入它的胸口,圣晶与核心产生的共鸣波开始逆向冲击宇宙蛋。但熵增议会的主炮已经锁定我们,黄东东的概率云屏障在攻击下不断破碎。
"启动最后的跃迁!"哥哥邵与恺将罗盘残片嵌入导航仪,"目的地。。。时间线的起点!也许在那里,我们能找到让熵增回归自然的。。。"
战舰在爆炸的火光中消失,只留下祭坛上闪烁的星辰纹章。而在熵增议会的旗舰里,议长摘下兜帽——他的面容竟与邵与恺有七分相似,此刻正望着星空低语:"第七次轮回开始了,这次。。。你们能解开熵流的终极谜题吗?"
时间线的撕扯将舰体扭曲成莫比乌斯环,仪表盘的指针逆时针飞转。黄东东的星象仪渗出金色数据流,在舱内织成发光的茧:"检测到因果律紊乱。。。我们正在接近大爆炸前的混沌海!"他的声音混着齿轮倒转的咔嗒声,紫微斗数链突然绷直,指向舷窗外某个虚无的坐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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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邵与恺的手掌按在导航仪上,皮肤下浮现出与议长相似的纹路。他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漏出银色光点:"这不是起点。。。是熵增议会的时间锚点!"罗盘残片化作流光刺入他胸口,金红色液体顺着血管蔓延,在脖颈处凝结成锁链状图腾。
池州的双刃剑突然脱离掌控,悬浮在舱室中央自行旋转。剑刃上的混沌之眼分裂成三颗,分别映出三个场景:吕天行被议长植入暗纹的雨夜、旧神核心被改造成熵增装置的实验室、以及。。。我们五人在某个平行宇宙化作星尘的瞬间。"他们一直在循环利用我们的失败。"黎风握紧剑柄,虎口被剑身割出血痕。
我将权杖插入舰体裂缝,圣晶吸收着混沌海的能量疯狂膨胀。当光芒吞没视野的刹那,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划过:在第137号宇宙,我们用神器摧毁熵增议会,却导致旧神失控吞噬一切;第214号宇宙里,吕天行联合我们重启宇宙蛋,新生的维度却成了没有时间的琥珀。
"这些不是记忆。"黄东东突然抓住我的肩膀,他的瞳孔里流转着二进制代码,"是议长的观测日志!他在每个时间锚点都放置了。。。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舰体外壳开始像玻璃般龟裂。
混沌海中升起十二座倒悬金字塔,每座塔顶都插着与星辰之匙相似的权杖。邵与恺胸前的罗盘残片发出蜂鸣,所有金字塔同时亮起红光。"这是熵增议会的终极武器——"他咳出的血滴在空中凝结成卦象,"用旧神残骸制造的时间捕蝇器,我们每次穿越都会强化它的。。。"
话音被剧烈的空间震荡撕碎。池州的剑突然斩向自己的影子,黑色雾气从地面涌出,凝聚成议长的虚影。"欢迎来到命运的终点。"虚影的声音同时从所有人的通讯器响起,"你们以为找到时间起点?不过是第899次轮回的献祭场。"
议长抬手召出能量囚笼,却在触及我们的瞬间被星辰纹章弹开。"有趣。"他的嘴角扬起弧度,"圣晶与旧神核心的共鸣产生了悖论场。"他身后的金字塔开始坍缩成发光的茧,"但这改变不了结局——当混沌海被熵增能量填满,所有时间线都将。。。"
黄东东的星象仪突然炸成数据流,无数概率云在舱内重组。"我明白了!"他的头发根根竖起,"熵增议会不是要毁灭宇宙,而是在阻止某个东西从混沌中苏醒!那些所谓的旧神残骸,其实是。。。"
宇宙蛋的虚影突然在混沌海浮现,机械臂上的符文与金字塔产生共鸣。我握紧权杖,感受到圣晶传来的剧烈震颤。在无数平行宇宙的回响中,一个不属于任何文明的低语在意识深处响起:「熵流即牢笼,唯有归零方可解脱。」
池州的剑劈开议长的虚影,却发现攻击穿过了全息投影。"他根本不在这里!"他的剑指着逐渐实体化的宇宙蛋,"真正的议长。。。是时间本身!"
哥哥邵与恺胸前的罗盘残片迸发出强光,将他包裹成金色茧蛹。"让我。。。去验证这个猜想。"他的声音变得空洞,茧蛹化作流光没入混沌海。与此同时,十二座金字塔开始逆向旋转,释放出囚禁的旧神残骸。
我将权杖刺入最近的残骸,冰霜、雷电、烈焰三种法则顺着金属纹路蔓延。当能量触及残骸核心的瞬间,一段记忆如潮水涌来:在宇宙诞生前的混沌中,上古文明创造旧神作为熵流的监管者,却意外唤醒了更古老的存在——那个被议长用无数轮回封印的"熵之原初"。
黄东东的概率云突然凝固成锁链,缠住即将暴走的宇宙蛋。"我锁定了议长的本体!"他的鼻子渗出鲜血,"在所有时间线的交点处,那个地方。。。"
池州的剑突然指向我:"权杖的圣晶能打开通道!但代价是。。。"他的话被宇宙蛋的轰鸣淹没,机械臂已经触碰到战舰。
在熵增能量即将吞噬一切的刹那,我将权杖高举过头顶。圣晶与混沌海产生的共鸣撕开空间裂缝,露出一片由星光与数据流编织的迷宫。裂缝深处,议长的真身缓缓浮现——那是具由无数时钟齿轮组成的躯体,每根轴心上都串着平行宇宙的残骸。
"你们终于来了。"议长的声音带着亿万年的回响,"来见证熵流的真相。。。或是成为新的枷锁。"他抬手召出巨大的沙漏,沙子里闪烁着我们在各个时间线失败的残影。
而在混沌海的另一端,邵与恺的意识在时间长河中漂流。他看见幼年的议长被"熵之原初"侵蚀的瞬间,也目睹了自己在无数轮回中被改造成时间锚点的过程。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某个发光的记忆碎片时,罗盘残片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——那是破解熵流谜题的最后拼图。
邵与恺的意识在时间洪流中翻滚,记忆碎片如锋利的刀片划过精神屏障。当他触碰到那片发光的记忆时,罗盘残片化作锁链缠绕全身,金红色液体顺着时间线逆流而上,直指议长核心齿轮组的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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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原来。。。我们都是被篡改的答案。"他的意识体在数据流中凝聚成人形,瞳孔映出议长的本源——那是个被困在熵增循环中的古老文明观测者,因恐惧混沌而沦为秩序的囚徒。
现实中,宇宙蛋的机械臂撕开战舰外层装甲。池州将双刃剑插入地板,混沌之眼喷射出黑色光柱,暂时抵挡住熵增侵蚀。黄东东的概率云锁链却在沙漏引力下寸寸崩裂,他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浮现的星图烙印:"用我的命做坐标!紫微斗数·天垣倒悬!"
星象仪迸发出刺目蓝光,将议长的实体与混沌海强行链接。我握紧权杖,圣晶表面的裂痕渗出银色流体,与邵与恺的意识锁链产生共鸣。当三种力量在时空裂缝交汇的刹那,议长的齿轮躯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某颗核心齿轮竟浮现出与星辰之匙相同的符文。
"你们以为能打破轮回?"议长的声音混着齿轮碎裂的脆响,"每个文明都会走到这一步——当熵增威胁到存续,就会创造旧神;当旧神失控,又会开启新的轮回。这就是。。。"他的话语被邵与恺的意识冲击打断,金红色锁链如藤蔓般缠上沙漏主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