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桂巴联系了一个很有实力的鱼贩子,那个鱼贩子前来这条河流考察后,这条长达十公里的被拦截起来的河流,河面最宽处约一千米,跟国内最大的江几乎没有区别,最狭窄的峡谷地带也不低于五十米,深度在两百米左右。
鱼贩子眼睛亮了,他亲眼看到鱼群在水面上游来游去,看到的鱼群每条鱼都在七八斤左右,他知道最大的鱼不会浮出水面,而是躲在深水区,因此这个鱼贩子知道这条河流蕴藏着一笔巨大的财富。
丘局长看鱼贩子眼睛发亮,神情兴奋,他也明白了这条河流是多么肥沃的一条河流,这是一条储存了无数黄金的河流呀!而这些黄金是可以由他来支配的。
“如果我允许你将河水放干之后捕鱼,让你将一斤以上的鱼都全部打捞,你能给多少钱?”
丘局长兴奋地问。
“给你这么多?”
鱼贩子伸出西个指头。
“西百万?”
丘局长不动声色地问,其实他心中也不知道这条河流能打捞出多少鱼来。
“不、加个零,西千万。”
鱼贩子神气地说。
接着鱼贩子跟丘局长耳语道:“西千万是公开的价格,这事要是真成了,我另外再给你两千万。”
“好,就这样,你们先弄一个合同来,我们看看没问题的话,就尽快签了,过十天半月的你就可以来捕鱼了,现在是枯水期,要将河水放干也比较容易。”
丘局长想着自己这一次私下里就可以赚两千万,兴奋得首搓手,他己经在心中计算着又可以多包养多少个绝代佳人了。以后他吐烟圈,让小烟圈钻过大烟圈的游戏就会更加起劲了。
三天后,鱼贩子来找丘局长签合同了,关键的问题,那就是付款方式的问题。
鱼贩子开始合同上写的是,在捕鱼之前先付两千万,等捕鱼中途(十天后,预计捕鱼时间二十天)再付两千万,私下给的两千万当然不能写在合同里,鱼贩子口头承诺,先给丘局长一张一千万,等捕鱼到中途再给丘局长一千万。
丘局长也觉得这样的付款方式合理,但是增加了一条,那就是如果鱼捕了一半,即使没有到时间,也要将余款付清。
丘局长最担心的不是公开的那西千万怕鱼贩子赖账,而是怕私下里该自己的两千万拿不到。
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,三天之后,鱼贩子就带着他的捕鱼队来了,于是开始放水。
鱼贩子认定这次可以大赚一笔,粗约估计,这条河流能打捞出一千万斤左右的鱼。这条河流的主要鱼类为花白鲢,这样的野生鱼在当地只能卖到每斤八元,但是卖到附近的重新市,却可以卖到每斤二十元,这就是多少钱了?这就是两个亿了,然后还有别的稀有鱼类,那就更值钱了,除开鱼类,还有黄鳝、虾类和螃蟹也是可以卖出一大笔钱来的,合同里写得清楚,凡是河里的,除开国家保护类品种都有打捞的权利。
其实合同里虽然是这样写,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又是另外一回事,所谓国家保护类动物,那只是针对普通百姓而言,至于特殊群体的人,那些条款就形同虚设,该懂的自然都懂。
因此,这笔生意不赚大钱绝不可能,粗约估计,纯利润至少一亿五千万元。
果然,水慢慢地在消沉,水越来越少,浮现出来的鱼就越来越多,就像一锅粥,开始煮的时候,看到的都是米汤,但是熬着熬着,水蒸发了,看到的就都是大米了。
水放到第三天,快速下沉的水,让鱼们感到了危机,感到了惊慌,无数的鱼开始惊慌地跳出水面,这引来了无数的人围观,河两岸站满了围观的人群,啊,那些鱼实在是太多了,满河的鱼啊,他们此起彼伏地从水里蹦出来,那真是难得的壮观的场面,围观的人感叹:“天啊,那蹦出来的每一条鱼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。”
此时一网下去,那可就是十万八万的钱呀!
这当然惊动了原本生活在两岸的渔民,他们当初就是因为这条河流被拦截而被驱赶,被迫搬迁,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家园,失去了自己的土地,他们离开的时候痛哭失声,因为失去土地的他们觉得从此生活也失去了保障。
因此他们才从农民演变成了渔民,可是现在,他们连打鱼的资格都被剥夺了,而这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财富马上就要装进别人的口袋了。
渔民们终于忍无可忍了,他们奔走相告,一起来到河边。
枯水期就是冬天的季节,寒风凛冽,很多人都冻得发抖。
渔民们却因为极大的愤怒忘记了寒冷,他们穿着衣服纷纷扑进寒冷刺骨的水中,他们发出悲愤的嚎哭阻止鱼贩子的打鱼队捕鱼。
渔民们本来出去打工的,但是当他们听说河里的鱼都被卖给外地人打捞后,都匆匆从外地赶回来了,本来也快要过年了,在外面一年辛辛苦苦没有挣到多少钱,但是年还是要回来过的,很多人己经提前回家了。
就是那些提前回家的人通知了还没有回家的人。
渔民们都是全家出动,男女老少一起扑进冰冷的河水里阻止打鱼队捕鱼。
鱼贩子老板一看,顿时惊呆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铁棍觉得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,因此他哭喊着向打鱼队诉说:“这是我们的家啊,这是我们的河流呀,我们原本居住在河的两岸,河水淹没了我们的家,我们才成了渔民,我们是合法的渔民,因为我们有捕鱼证,可是为什么不让我们捕鱼?却把属于我们该捕的鱼卖给你们?请问这是为什么?这是为什么呀?苍天呀,龙王啊,你为我们做主呀!”
铁棍撕心裂肺地哭喊着,铁棍一哭喊,大家也都跟着哭喊:
“苍天呀,龙王啊,你为我们做主呀!”
“苍天呀,龙王啊,你为我们做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