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无端揣测,祁茉莉听得厌烦了。
班主任更是多次把她叫到办公室,拍着她的成绩单说:"祁茉莉,以你的分数完全可以冲985,何必浪费在艺术上?"
可祁茉莉罕见的属于最后一种:她不是为了逃避高考,而是真的为艺术和绘画痴狂。
颜料沾染的校服袖口、课桌抽屉里翻烂的《西方美术史》、凌晨三点画到痉挛的手指,都在诉说着某种近乎虔诚的狂热。
她梦想成为达芬奇那样能用线条解剖灵魂的画家,渴望像梵高般用色彩灼烧世界的视网膜。
所有人都不理解她,都在否定她:“梦想是梦想,现实是残酷的,艺术生将来不好就业啊。”
父亲的一通电话成了救命稻草:"我不懂艺术,但你可以全神贯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不用担心钱的问题。”
电流杂音里,男人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,"我多给你打点生活费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。"
在她成功考入国内最好的美术校院后,祁父更加不插手她的生活了,完全执行放养政策,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默默出现。
但她的颜料箱里永远有用不完的进口水彩,画架旁突然出现的大师画册,都在沉默地诉说着一份笨拙的支持。
祁茉莉眼眶一热,更加想回去了。
**
回学校前,祁茉莉去医院探望了一次白秋灵。
站在联邦中央医院的VIP病房外,透过观察窗看到白秋灵漂浮在定向神经修复舱中的身影。
少女苍白的肌肤几乎与医用凝胶融为一体,唯有漂浮的金色发丝像一丛丛枯萎的水草,随着营养液的流动轻轻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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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复舱外接的十二根导管中流淌着淡金色精神力补充剂,每毫升价值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收入。
普通家庭根本承担不起!
"秋灵的手指昨天动了。"姜文博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这位向来风度翩翩的院长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,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营养剂包装,"虽然医生说可能只是神经反射。。。。。。"
为治疗白秋灵,近日来他几乎殚精竭虑,无论是金钱还是精力,这位舅舅都做到了极致。
若是白秋灵醒来,肯定会内疚的吧。
祁茉莉:“钱够不够,不够我可以出一部分。”
“那茉莉你就小看我了。”姜文博轻轻地笑了笑,“我们姜家没落魄到这种地步,作为一家医院的院长,我还不至于潦倒到连医疗费用都要靠你们小孩子出。”
“而且。”
姜文博云淡风轻地道:“我与司马朔谈判了,并签署了相关协议,司马氏将承担70%修复舱使用费直至患者苏醒。”
这大大减轻了姜文博的资金压力。
其实司马朔透露过他可以承担剩下的30%医疗费用,他可以从私人基金里拿出钱来。
姜文博拒绝了,他不想欠人情,尤其是司马朔的。
金丝眼镜闪过寒光:"算他小子还有点良心。”
祁茉莉安慰姜文博:“伯父你不用担心,白秋灵一定会醒来的!”
这并非祁茉莉在无端给人希望,她有这样的信心。
这几天她一直在忙,从失去部分记忆的安妮口中审问出了重要情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