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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3章 破冰（第2页）

正厅里忽然传来宁天的咳嗽声，比刚才更剧烈了些。三人推门进去时，只见萧玉正用手帕给宁天擦嘴角的血渍，动作里带着三十年未改的熟稔。

叶正手里捏着那份调令，眉头拧成个川字：“庆东的跨境电商产业园里，至少有七个仓库在做基因样本走私，收货人信息全指向‘夜莺’。”

他将一沓照片推到桌上，照片里的仓库管理员袖口都绣着银色的夜莺图案，“这些人，当年都受过强光华的提拔。”

萧风拿起最上面一张照片，仓库墙角堆着的木箱上印着“精密仪器”的字样，可箱子缝隙里露出的蓝色保温棉，与他在陇北医院见过的血清冷藏箱一模一样。

“所以，强光华不只是内鬼，还是‘夜莺’安插在体制内的输送管。”他忽然想起强光华钢笔里的微型存储器，解密文件里提到的“潘多拉计划”，原来指的就是用基因武器控制特定人群。

宁天喘着气，从怀里摸出个牛皮笔记本，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坐标。“这是当年猎隼小队在边境截获的，”

他指尖点在庆东省与邻国交界的落马坡，“‘夜莺’的原始实验室就在这里，后来强光华以‘生态修复’为名，把设备全转移到了京郊。”

笔记本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，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实验室门口，侧脸轮廓与庆东某知名生物科技公司的创始人惊人地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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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玉忽然将那枚修复好的玉佩放在桌上，碧绿色的玉面映出所有人凝重的脸。

“风儿，”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你外公当年就是在追查基因武器时牺牲的。这玉佩，是他留给你的护身符。”玉佩背面刻着的“守”字，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
叶正忽然站起身，将调令推到萧风面前：“组织部的电话今早七点就来了，问你何时能到任。”

他从公文包取出另一份文件，“这是叶玲珑从海外传回的‘夜莺’作息表，此人每周三下午会去产业园的仓库抽检，明天就是周三。”

萧风拿起笔，在调令回执上签下自己的名字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“明天上午九点到省委报到，”

他将笔帽扣好，目光扫过桌上的照片、笔记本和玉佩，“下午三点，去会会这位‘夜莺’。”

叶静雯忽然想起昨夜整理的另一份资料，“夜莺”的基因编辑技术曾在瑞士某实验室深造，而萧风的舅舅萧石，恰好在那家实验室疗养。她刚要开口，却被萧风递来的眼神制止——有些话，不必在长辈面前说破。

宁天望着萧风签完字的调令，忽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释然：“猎隼的翅膀断了十年，总算能重新飞起来了。”

他看向萧玉，眼底的红血丝里藏着泪光，“小玉，当年我没能护住猎隼，现在，咱们的儿子要替我们完成了。”

萧玉没说话，只是将那件绣着“苍鹰”代号的军装叠得更整齐些，军装领口别着的铜质徽章，在阳光下闪着与萧风瞳孔里同样坚定的光。走廊里的座钟敲了五下，晚风卷着银杏叶掠过窗棂，像是在为即将展翅的猎隼，吹响出征的号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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