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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章 火葬场之骨链镇魂(第5页)

远处传来赵阳的喊声,他挣脱了李承道的束缚,正往这边跑来。林婉儿回头看了一眼,雾气中,李承道的身影越来越淡,最终化作一缕青烟,钻进三号炉里——那里,才是他最终的归宿。

阳光穿透雾气,照在新的骨珠手链上,七颗珠子泛着温润的白光,像七颗洗净尘埃的灵魂。林婉儿的嘴角露出丝微笑,她知道,诅咒结束了,但故事还没完。

因为在火葬场的某个角落,还有第八个怨灵在等待,他的名字叫张诚,他的执念还没了。而她的手链,还空着一个位置。

停尸间的冷气在午夜准时降至冰点。林婉儿将第七根香插进香炉时,手腕上的新骨链突然泛起莹白微光,七颗象牙白的指骨珠在月光下轻轻震颤,像七颗悬在丝线上的泪滴——这是李承道临终前交给她的“镇魂链”,用七个怨灵安息后的指骨重新淬炼而成,却比诅咒手链更冰,冰得像贴着七具刚从停尸柜里抬出来的尸体。

“师父说,第八个怨灵藏在‘金’里。”赵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飘,他正用桃木锉打磨一把新的镇魂钉,木屑落在染血的白大褂上,像撒了把碎骨。三天前他从后山逃回来时,右肩还插着李承道那把桃木剑,伤口愈合后留下七个并排的血洞,形状和骨链的珠子一模一样。

林婉儿没说话,目光落在停尸柜最底层的编号8上。柜门虚掩着,里面的尸体盖着白布,露出的左手腕上有圈青紫色的勒痕——是张诚。警方昨天在三号炉的灰烬里现了他的骸骨,颈椎断成三截,和李娟、王强的死状如出一辙,但法医报告写着“意外坍塌致死”,就像五年前那个被烈火焚身的锅炉工,档案里永远盖着“意外”的红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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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链突然烫,最中间的珠子映出团扭曲的黑影。林婉儿掀开白布,张诚的尸体已经开始青,左眼的位置空着个血洞,窟窿里塞着半张烧焦的纸,上面能看清“阴婚”两个字。她想起账本里的记录:2015年9月,张诚曾将一具少女骨灰卖给邻市的暴户,为其夭折的儿子配阴婚,那女孩死时刚满十七,手腕上戴着串银质的转运珠。

“他在找那个女孩。”林婉儿的指尖抚过张诚僵硬的眼皮,尸体的嘴角突然咧开个诡异的弧度,露出半截黑的舌头,“张诚的执念不是账本,是没完成的阴婚。”

赵阳突然捂住嘴,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。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,李承道的桃木剑上淬过镇魂水,伤口愈合后总渗出些黑血,像有东西在皮肉里钻。三天前在后山,他亲眼看见师父的魂魄被七个怨灵撕碎,那些黑色的碎片溅在自己身上,当晚就开始做噩梦——梦见自己站在三号炉前,手里拿着把剔骨刀,正一点点削着张诚的指骨,骨头上还连着血丝。

“法医室的灯亮着。”林婉儿突然指向窗外,医院住院部的方向,刘芳办公室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。女人三天前醒了,却像丢了魂,整天抱着个玻璃罐坐在窗前,罐子里泡着颗黑的心脏,据护士说,那是从老李的尸体内脏里取出来的,上面有排细密的牙印。

两人赶到医院时,太平间的铁门虚掩着,锁孔里插着把熟悉的铜钥匙——是林婉儿放在镇魂观抽屉里的那把,上面刻着“3”字。走廊里弥漫着福尔马林混着腐臭的怪味,最尽头的房间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,像有人在里面拼命求救。

刘芳背对着他们坐在桌前,白大褂上的血渍已经黑。她手里的玻璃罐正冒着白气,罐子里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,撞得玻璃“哐当”作响。女人的左手腕上缠着圈铁链,铁链的另一端锁在桌腿上,断口处的皮肉外翻着,露出的白骨上刻着串数字:。

“她醒了。”刘芳的声音不像人腔,她缓缓转过身,林婉儿的呼吸猛地顿住——女人的左眼是浑浊的白色,右眼却清明得可怕,瞳孔里映着个穿红裙的少女,正对着她微笑,“张诚把她藏在三号炉的耐火砖下,骨头都烧成灰了,还攥着那串银珠子。”

玻璃罐突然炸裂,黑色的液体溅得满地都是。那颗泡的心脏滚到林婉儿脚边,裂开的血管里爬出些白色的虫子,虫子的身体上印着串模糊的字:“阴婚配,骨血偿”。

“是那个女孩的怨气。”林婉儿的手腕突然剧痛,镇魂链的七颗珠子同时亮起红光,最中间的珠子映出幅画面:穿红裙的少女被推进三号炉,张诚举着打火机狞笑,少女的银手链在火光中熔化,滴落在耐火砖上,凝成七个小小的圆点——正是账本上标记“阴婚”交易的记号!

赵阳突然捂住肩膀蹲下去,伤口处的黑血浸透了绷带。他看着地上的心脏,突然想起什么,声音抖得像筛糠:“师父的桃木剑……剑柄里刻着这女孩的名字!我上次修剑时看见的,叫‘阿秀’。”

刘芳突然尖笑起来,她拽断手腕上的铁链,露出的白骨里嵌着颗银珠,正是阿秀手链上的转运珠。女人扑过来时,林婉儿才现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骨灰,抓向自己的脸时,指尖带着股烧透的肉味——和三号炉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“让她附你身!”刘芳的指甲划开林婉儿的胳膊,血珠渗出来的瞬间,镇魂链突然“嗡”地一声亮,七颗珠子同时飞出,在空中组成个圆形的阵,将阿秀的怨灵困在中间。少女的身影在红光中渐渐清晰,她的脖子上有圈深紫色的勒痕,手腕上的银链只剩下半截,断口处还挂着块烧焦的皮肉。

“他们把我的骨头磨成粉,混在骨筋里卖给那个老东西。”阿秀的声音像碎玻璃划过冰面,她指着林婉儿手腕上空缺的第八个位置,“只有张诚的指骨能补全这串链,你敢不敢?”

镇魂链的红光越来越盛,林婉儿的胳膊开始烫,伤口处的血滴在地上,竟燃起蓝色的火苗。她想起李承道的话:“镇魂者,先镇己,再镇魂。”当年师父就是因为不敢亲手终结好友的罪孽,才让诅咒延续了十年,如今轮到自己,她不能退缩。

“把他的指骨给我。”林婉儿的声音在阵中回荡,阿秀的怨灵突然化作道红光,钻进她的胳膊,伤口处的黑血瞬间变成鲜红,像被净化过的溪流。

赵阳突然明白过来,他冲出去奔向太平间,张诚的尸体还躺在编号8的柜子里。他抓起解剖台上的骨锯,锯条落下时,尸体的手指突然蜷起,死死抓住他的手腕——张诚的左手心里,刻着个小小的“秀”字。

骨锯切开骨头的声音像咬碎冰碴,赵阳闭着眼,不敢看那些飞溅的骨渣。当他举着截沾血的指骨冲回法医室时,林婉儿正站在红光中央,镇魂链的七颗珠子已经嵌进她的皮肉,只剩下最右边的位置空着,像个张开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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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!”林婉儿的声音带着痛苦,她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,阿秀的怨灵正拼命往她的心脏里钻。

赵阳冲过去,将张诚的指骨按在空缺处。骨珠瞬间与林婉儿的皮肉融合,八颗珠子同时亮起白光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阿秀的惨叫声在光中渐渐消散,刘芳瘫在地上,眼睛恢复了清明,看着满地的碎玻璃,突然抱着头痛哭起来:“是我……是我帮他们伪造了阿秀的死亡证明,说她是病死的……”

晨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林婉儿的手腕上,镇魂链的八颗珠子泛着温润的光泽,像八颗沉睡的星辰。她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,但那种被怨灵啃噬的感觉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平静,仿佛有八个声音在心底对她说:“终于……结束了。”

警方来的时候,刘芳正坐在地上,手里攥着那本从三号炉里找到的账本,一页页念着上面的名字。张诚的骸骨被重新检验,在指骨的骨髓里现了阿秀的dna,五年前的阴婚案和骨金交易终于水落石出,牵连出的七个“大人物”在一周内接连落马,审判那天,江城下了场罕见的红雨,雨水中飘着些灰白色的粉末,像烧透的骨灰。

赵阳的伤口彻底愈合了,只是疤痕永远留在了肩膀上,像串小小的骨珠。他留在镇魂观帮林婉儿打理杂事,偶尔会在后山看见李承道的影子,老头总是背对着他,手里转着串桃木珠,风吹过时,会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,像在说“对不起”。

林婉儿还是经常去火葬场,有时站在三号炉前,有时坐在停尸间的台阶上。镇魂链的八颗珠子在午夜会泛起微光,照亮炉底刻着的新名字:阿秀。她知道,这串链永远不会满了,因为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罪孽,总需要有人守着,直到它们彻底化为灰烬。

又是一个午夜,林婉儿站在天台边缘,看着火葬场的铁门缓缓关上。手腕上的镇魂链突然烫,最中间的珠子映出个模糊的人影——是个穿校服的女孩,手里攥着半张照片,照片上有七个笑脸,最左边的那个,和阿秀长得一模一样。

林婉儿的嘴角露出丝微笑,她转身往楼下走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月光。镇魂链的第八颗珠子旁,渐渐浮现出个浅灰色的圆点,像颗刚萌芽的种子。

她知道,故事还没结束。只要这世间还有枉死的魂,还有藏在阴影里的罪,她的脸,就永远有空缺的位置。而她,会一直守在这里,直到最后一颗珠子亮起,或者……直到再也不需要镇魂者的那一天。

夜风穿过火葬场的走廊,带着骨灰的味道,像一声悠长的叹息。停尸间的编号8柜子里,不知何时多了串银质的转运珠,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,像谁遗落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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